“奶奶，有里就拜托您
。随便弄点吃
。”
信代站在玄关，交代
句便出门。
“随便弄点……”
有点难度，初枝想。
“
说……”
“去那儿。”
初枝模仿刚才亚纪做动作，挤挤胸口，晃几下。
“哎呀，亚纪也太薄情吧，说过让她搀着把您送回来。”
初枝正要去佛堂，阿治伸出手来。他知道今天初枝去银行取养老金。
“还没那
虚弱呢。”
信代用欢快声音招呼道。
“回来。”
传来初枝声音。
“奶奶，欢迎回家！”
阿治嗲声嗲气地说道，就像手掌朝外翻发财猫。
“成天不起样子，好像自己挣钱样。还不是在照顾她。”
“你说……”信代把脸凑到阿治跟前，表情变得更加刻薄。
“她会不会有私房钱，藏在什地方？”
阿治下子来劲头，脸“也早就怀疑”表情。
“觉得那房间很可疑。”
“不行。大哥技术太差。”
初枝不搭理阿治。初枝还没傻到把钱交给明摆着只会输钱人。
亚纪和初枝分开后径直去锦系町。那
”
祥太问有里。
“嗯。”
有里诚实地点头。
“不给你。”
阿治手里拿着蒸板栗羊羹走进佛堂，放在佛龛上。他露出讨好笑脸，戳下初枝腰。
“干吗？”
初枝揣着明白装糊涂。
“去呗。”
阿治做个柏青哥手势。他想用初枝养老金当赌资。
初枝把包日式点心放在阿治手上，不是钱。
“什啊，这是？”
“蒸板栗。”
初枝不再理会怄气阿治，穿过起居室，把银行信封供在佛龛前，敲下铃，合掌。
佛堂上现在还端端正正地放着抛妻弃子、离家出走初枝丈夫照片。
“水神神社那边池子里还结着冰呢……”
“小心点哦，脚下滑闪着腰可不得。”
只有此刻阿治才像个关心母亲儿子。
“亚纪呢？”
信代问道，她开始做出门上班准备。
阿治指指佛堂后面儿童房间。
“下次老太婆不在家时候找找看……”
“嘘——”
信代注意到院子里有动静，把食指放在嘴唇上。玄关响起开门声，初枝回来。
“您回来啦！”
就像开始就准备好答案样，祥太冷冰冰地回答。这是对有里跟自己以外人学习“工作”报复。
“老太婆养老金应该有7万吧？”
阿治说，他正用大拇指指甲挠着从石膏带里伸出右脚大拇指。
“7万……也不错啊……靠着丈夫直能拿到死呢……”
只剩下夫妻两人后，聊天马上就变得毒舌起来，这已然成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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