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司凤默默点头，见他抱着白骨就走，忍不住说道：“你……你就这样抱着她？不需要……找东西装
下吗？”
若玉笑道：“你在说什
呀，装？她倒是需要买件新衣服
……嗯。乖，大哥马上带你去市集买衣服和吃
。”
禹司凤终于不说话，静静看着他走远，心里也不知是什滋味。
来。
“妹妹，
来看你。这次大哥终于可以带你出去，咱们起回家。你开不开心？”
他从未有过如此温柔声调，温柔得几乎令人心碎。两人慢慢走进去，璇玑举剑照，却惊得险些尖叫出来。密室里只有张铁床，床上斜靠着具腐烂到只剩白骨尸体，若玉将那白骨揽在怀里，温柔说笑。
这幅情景自然是十分诡异，璇玑退两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怀里白骨不像人，长长颈椎，尖隼长翼，分明是只巨大鸟，果然便是金翅鸟。璇玑颤声道：“你……你……那是你妹妹？”
若玉回头嗔怪地看着她，低声道：“小声点，不要吓着她。妹妹胆子小。”
璇玑张大嘴，不知该说什。禹司凤轻声道：“好，找到你妹妹，这地方潮湿，先出去吧。”若玉点点头，将那团骸骨抱在怀里，小心翼翼，生怕惊动她似，笑吟吟地走出去。
“他是不是疯？”璇玑在后面扯住禹司凤袖子，小声问，“还是在骗人？”
禹司凤低声道：“他以前喝醉时候说过，自己是被强行抢进离泽宫，父母在抢夺过程中都被杀，只留下他个小妹妹。副宫主答应要照顾她，不知为何……看那骸骨样子，应当死不止年，他自己应当早就知道。”
那莫非他是专程来收集骸骨？那也不对啊，既然他早知道妹妹死，那为什还要为副宫主做事？璇玑百思不得其解，只得跟着禹司凤又回到岸上。若玉正用湿淋淋袖子擦着同样湿淋淋白骨，那白骨骨翼上套着个玉环，式样奇特，应当是当时钟敏言送他。
“眼下找到家妹，信守承诺，马上就离开，永远也不会回来。”他回头说着，脸上面具大约是被水流冲走，露出扭曲狰狞脸，目光却十分柔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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