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平问：“那爷爷呢？爷爷跟
拉钩，说天天都要跟视频
，可是他有好多天都没有上网
……也有好多天没有给打电话……”
聂宇晟顿顿，才说：“爷爷病。”
“那爷爷也要做手术吗？”孙平忧虑起来，“爷爷妈妈，有钱给他做手术吗？以前时候，妈妈因为没钱给做手术，天天哭，都是偷偷地哭，哭得可伤心。要是爷爷妈妈没钱给他做手术，你叫她千万不要哭，把玩具都卖，给爷爷做
也吓
跳。早上时候堆人在心外科病房吵闹，她也听见。模糊听说是哪个病人家属来闹事，后来走廊里挤满人，她素来不爱多事，所以没打听也没出去看。再加上这两天因为盛方庭帮忙找人去防疫部门交涉，王雨玲店重新开张，聂宇晟又没上班，她个人在医院里照顾孙平，所以更少离开病房。
聂宇晟怕吓着她，也没跟她多说，只说医院最近闹哄哄不太平，所以给平平办出院，司机马上就到，让他们也别收拾什
东西，等司机到，直接下楼就是。连出院手续，他都打算事后再补办，反正已经跟科室主任护士长都打过招呼。
谈静听他催得急，于是马上给孙平换衣服，聂宇晟让她别收拾，但孙平住这久医院，多少还是有些零碎东西，她不能不收拾下，孙平抱着平板电脑，好奇地看着她忙来忙去。没会儿就听见门响，司机站在门口，还特意敲敲门。
谈静认识这是聂东远司机，从前老跟张秘书送玩具来，她愣下，司机后头又闪出个人来，穿着身医生袍，帽子口罩遮得严严实实，倒像是刚从手术室里出来。谈静却眼认出是聂宇晟，方主任叫他千万别回医院，但他担心谈静母子，还是忍不住到外科拿衣服口罩，遮严实跟着司机上楼来。
孙平也认出他，刚叫声“聂叔叔”，聂宇晟就在唇边竖根手指，孙平以为是要跟他玩游戏，笑嘻嘻地伸手搂住他脖子。
聂宇晟抱孙平，司机替谈静拿包，几个人从手术电梯下去，进停车场上车，聂宇晟才松口气。司机更不待他说什，马上就启动车子驶出医院。
聂宇晟把口罩摘，把医生袍也脱，孙平笑得眉眼弯弯，问他：“聂叔叔，们是从医院偷跑出来吗？”
“是啊。”聂宇晟已经几天没见着他，搂着他只觉得看不够，端详半天，又在他额头上亲下，才问他：“这几天乖不乖？”
“听话！不信你问妈妈。聂叔叔，你这几天到哪儿去？天天都不来看。每天查房时候，好多医生叔叔，就是没有你。”
“在忙别事……”聂宇晟安慰他，“你看，今天不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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