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娜，别——”
“别……你……别杀他！”她说，即使在黑暗中，劳蕾尔也能感觉到她说这句话时有多努力。
尼克低下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知道，那家伙捅
你。你为什
这坚持要别人不伤害他？”
她窄窄
胸部被腰带束缚着，血迹斑斑桌布上下起伏。她挣扎着，勉强又说
句。他们都听到。黛娜竭力想说清楚：“
……只知道……是们需要他。”她低声说，然后又闭上眼睛。
10
着黛娜，另只手把第二块桌布压在她背上。
“把腰带从垫子下穿过去。”尼克气喘吁吁地说，汗水从脸上淌下来，“快！不能直支撑着她！”
鲁迪把腰带从垫子下穿过。尼克把黛娜放下来，把手伸过她瘦小身体，把她左肩抬起，把腰带从另边拉出来。然后他把腰带在她胸前系紧，腰带另端给劳蕾尔。尼克说。“继续用力压。腰带扣用不——她太瘦小。”
“你要下楼吗？”劳蕾尔问。
“对。看来得下去。”
克雷格把开信刀深深捅进唐恩·加夫尼后颈。唐恩尖叫声，打火机掉在地上，火焰病恹恹地忽明忽灭。阿尔伯特在看到克雷格朝唐恩过去时惊讶地大声尖叫，现在唐恩踉踉跄跄地朝桌子那边走，双手无力地乱抓插在身后刀。
克雷格用只手拔出开信刀，又从后面捅唐恩下。随着克雷格拔捅两下，阿尔伯特听到声音仿佛像个饥饿人从只全熟火鸡上扯掉鸡腿。唐恩又尖叫起来，这次更大声，然后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双手在前面胡乱挥动，撞到收发信箱和那叠被克雷格撕成条遗失行李表格。
克雷格转向阿尔伯特，把开信刀上血甩地。“你也是他们之。”他喘息着说，“嗯，去你妈。要去波士顿，你阻止不。你们谁也阻止不。”然后地板上打火机熄灭，他们陷入黑暗之中。
阿尔伯特向后退步，他感到阵温暖空气迎面扑来，克雷格挥刀刺穿他秒钟前待过地方。他
“小心点。请小心点。”
尼克朝她咧嘴笑，那些突然在黑暗中闪出来白牙吓人跳……但她发现，这并不可怕，反而让人安心。
“当然。向来都很小心。”他俯下身，捏捏她肩膀。他手是温暖，在他触摸下，阵寒颤传遍她全身。“你做得很好，劳蕾尔。谢谢你。”
他正要转过身去，这时只小手摸索出来抓住他蓝色牛仔裤裤脚。他低头看，只见黛娜那双失明眼睛又睁开。
“别……”她刚开口说话，突然接着阵哽住喷嚏让她颤抖起来。血从她鼻子里喷出来，像团细细小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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