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0 / 19）

“放心吧，好朋友。”尼克安慰地说。他把桌布绳绕在克雷格小臂上两圈，然后紧紧地打个结。克雷格胳膊肘动，他

o吗？”劳蕾尔厉声问道。

尼克盯着她看会儿，她立刻垂下眼睛。她不禁把尼克·霍普韦尔眼睛和达伦·克罗斯比寄给她照片中眼睛作比较。宽眼距，清澈眼睛在张好看但不引人注目脸上。但是那双眼睛也很平常，不是吗？难道达伦眼睛不就是她当初要飞这趟旅行部分原因，甚至可以说是主要原因吗？她不是仔细研究很久，才断定这是个会守规矩人眼睛吗？个如果你让他后退，他就会后退男人眼睛？

登上29号航班时，她告诉自己这是次伟大冒险，次奢华浪漫探戈——次冲动地跨越大陆，扑向那个高大、黝黑陌生人怀抱。但有时你会发现自己身处种令人厌烦情况，真相再也无法回避，而劳蕾尔认为真相是这样：她选择达伦·克罗斯比是因为他照片和信件告诉她，他和自己十五岁以来约会过那些文静男孩及男人差不多，他们会很快学会在下雨夜晚进屋前要在门口垫子上擦鞋子；会主动拿布帮忙洗碗，而不用你吩咐；只要你口气硬些，他们就会让你走。

如果照片上是尼克·霍普韦尔深蓝色眼睛，而不是达伦淡棕色眼睛，她还会在今晚29号航班上吗？她不这认为。她以为她会给他写封亲切但不带个人感情信，说：谢谢你回信和你照片，霍普韦尔先生，但不知何故觉得们不适合对方——于是就继续寻找像达伦那样男人。当然，她非常怀疑像霍普韦尔先生这样男人是否读过《征婚杂志》这样刊物，更不用说在上面登广告。尽管如此，她现在还是和他同处在这种奇怪情况中。

没错……她想过要体验次冒险，就次，在她步入中年之前。不是吗？对，现在她来，证明托尔金说是对——昨天晚上，她像往常样走出自己家门，看看她现在结局：个奇怪而沉闷诡异世界。但这确实是次冒险。紧急降落……废弃机场……个持枪疯子。这当然是次冒险。几年前读到些东西突然出现在劳蕾尔脑海里，“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说得真对。

又多让人困惑。

尼克·霍普韦尔眼睛里没有困惑……但也没有怜悯。它们让劳蕾尔感到浑身颤抖，而这种感觉毫无浪漫可言。

你确定吗？个声音在低语，劳蕾尔立刻让它闭嘴。

尼克把克雷格手从他身下拉出来，然后把他手腕放在他腰背部。克雷格又呻吟起来，这回声音更大，开始虚弱地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