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没来找你。”
“你没有？”
辛格猛地伸出脚去，把菲利普绊
下。菲利普平常就站不大稳，他重重地摔倒在地。
“瘸子。”辛格说。
在后半学期里，辛格残酷地折磨菲利普。尽管菲利普竭力回避，但是学校
地方太小，要不跟他打照面是不可能。他试图跟辛格欢快、友好地相处，甚至卑躬屈膝地买把小刀送他，但辛格收下小刀，却不愿和解。有两次，菲利普实在无法忍受，就朝这个比他大男孩又踢又打，但辛格力气比菲利普要大多，菲利普根本无法跟他对抗，总是在多少遭受番煎熬后，被迫向他请求原谅。这点特别叫他恼恨不已，因为他忍受不赔礼道歉屈辱，而每逢疼痛超出肉体所能忍受限度，他又不得不赔礼道歉。更糟是，他这种悲惨不幸生活似乎看不到尽头。辛格才
菲利普脸色煞白，看到辛格每挨鞭，身子就抖动下。三鞭以后，辛格就哇哇地哭喊起来。紧接着又抽三鞭。
“行，站起来。”
辛格直起身子，脸上流淌着泪水。菲利普朝前迈步，沃森先生端详他会儿。
“可不想用藤条抽你。你是个新来学生，而且也不能打个瘸腿孩子。走吧，你们俩都走吧，不许再淘气。”
他们两个人走回教室时，群孩子正在那儿等着，他们已经通过某种神秘途径打听到发生事情。他们马上急切地向辛格问这问那。辛格面对着他们，脸因为疼痛而涨得通红，面颊上还带着泪痕。辛格用脑袋朝站在身后不远菲利普指，愤愤不平地说：
转过来，菲利普乘机把他J字形笔尖推上“大象”脊背。他胜利地欢呼起来。就在这时，沃森先生走进来。
“你们在干什
？”他问。
他望望辛格，又望望菲利普，但他们俩谁也没有吭声。
“难道你们不知道，禁止你们玩这种极为愚蠢游戏？”
菲利普心怦怦直跳。他知道会有什后果，吓得丧魂落魄，但恐惧之中也掺杂着几分喜悦。他还从来没有挨过老师鞭子。遭受鞭打当然很疼，但事过之后，却可以夸耀番。
“他躲过处罚，因为是个瘸子。”
菲利普红着脸，声不响地站着。他感到他们朝他投来轻蔑目光。
“你挨几下？”有个孩子问辛格。
可是辛格没有回答。他受皮肉之苦，心里十分气恼。
“以后不要再来找斗笔尖，”他对菲利普说，“你可真讨巧，什风险也不用担。”
“到书房来。”
校长转过身，他们并排跟在后面，辛格低声对菲利普说：
“咱们肯定要倒霉。”
沃森先生指着辛格说：
“弯下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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