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蒋息站在那里，盯着手机发
会儿呆，等到他回过神
时候，手心全是汗。
他想想，拿着手机出宿舍，去楼道里给裴崇远回电话。
蒋息来电话时候裴崇远正站在阳台抽烟，今天喝酒没喝过瘾，他手边圆桌上还放着瓶红酒，以及
个空杯子。
手机响，他扭头看眼，看着上面显示“小帅哥”，笑。
裴崇远转回来，在桌边椅子上坐下，叼着烟，悠哉地给自己倒杯酒。
手上湿漉漉黏糊糊，蒋息睁开眼，时间有些茫然。
怎
自己就成这样？
丢人丢到姥姥家。
他用纸擦干净，洗手，开着厕所窗户抽根烟醒醒脑，然后才回屋。
蒋息回去时候，其他人还在玩，室友又问遍他要不要起，蒋息说：“有点儿感冒，先睡。”
蒋息带着裴崇远给他围巾回宿舍，满脑子装着都是那个人。
裴崇远太懂得吊人胃口，蒋息根本就不是他对手。
回到宿舍之后，其他几个室友还没睡，起打游戏，还叫他起。
蒋息摆手拒绝，换睡衣拿着东西去洗漱。
洗手间很安静，他听着自己刷牙声音，听着洗脸撩起水声，睁眼闭眼都是裴崇远脸。
他边小口地品酒，边看着不停叫喧手机，直到铃声切断，屏幕暗下去，他才将杯子里酒饮而尽。
今晚月色很美，雪轻飘飘地下着，好副人间美景。
裴崇远起身，拿着手机跟酒进屋，他估摸着，小孩子沉不住气，很快就会再联系他。
果不其然，他才刚把酒放进酒柜，手机又响。
裴崇远在心里默数着，在铃声响六下之后才接起来。
另外几个人听见他说要睡，都自动调小音效。
“对，息哥。”隔壁床室友说，“刚才你有个电话。”
蒋息出去洗漱，没带手机，听见室友这说，已经上床他突然想起手机还在下面桌子上。
“谢。”
他下床，拿起手机看，打来人竟然是裴崇远。
对方那张俊朗脸在酒吧明明灭灭光线下有些暧昧迷离，哪怕这会儿想起来，也依旧让他身体里涌动着难耐躁动。
蒋息洗完脸，直起身子，闭着眼睛深呼吸很久，最后却还是忍无可忍，躲在洗手间隔间里，想着裴崇远手动把。
十多年来，他第次在动手做这事儿时候脑子里有具体、身边认识人相貌，甚至在最后关头，他产生幻觉，听到裴崇远贴着他耳朵呼吸。
蒋息有种溺水感觉，他甚至无法求救，只能任由海水点点将他吞噬。
裴崇远就是那汹涌海，他是从倾覆小舟上头栽下去彻底沦陷断翅膀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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