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所讲就不是怪谈,而是久原房之助[8]故事,故事很奇怪。
下午美术时间,大家都到学校庭院上写生课。伊藤老师为什老是折腾呢?今天,老师要当他图画模特儿。早上拿来旧雨伞很受同学欢迎,大家都为之骚动,后来伊藤老师知道这事,便要撑着伞,站在学校角,蔷薇旁边。听说老师要画下姿态,然后参加这次展览。答应只当三十分钟模特儿。能帮人些忙,让很高兴。不过,与伊藤老师两个人面对面非常累人。他话直说个没完,堆谬论,未免也太关心吧!面素描面说话,谈得全都是事。连回答也觉得麻烦,讨厌。他真不干脆。看到他这样奇怪地笑,明明是老师,却又表现得害羞怕事、不直爽样子,真让瞧不起。说什“想起死去妹妹”,真让人受不。他人还好,就是动作太多。
说到动作,因不服输,自己也做很多动作,而且还很狡猾地故作姿态。实在太装模作样,自己到最后也感到困扰。“摆那多姿势,活像个做作妖怪。”这说着,然后又摆个姿势,动也不动。边替老师当模特儿,边深深地祈祷自己能“做得自然些、纯真些”。别再读什书。只有观念生活,故作无意义高傲,真是让人轻蔑。你没有生活目标,实在该对生活变得更为积极些。老是摆出副思索、烦恼自矛盾样子,其实切只是自己太过伤感罢,只是味地怜惜自己、安慰自己而已。是你把自己给高估!啊!内心这样污秽当模特儿,老师画定会落选,应该不会美丽。没办法,伊藤老师实在是个笨蛋,连内衣上有蔷薇花刺绣图案都不知道。
沉默地摆着同样姿势时,突然非常想要钱,有十块钱日币也好。现在好想读《居里夫人》[9],也希望母亲能长生不老。当老师模特儿,真是辛苦,已经筋疲力尽。
放学后,和寺庙主持女儿金子悄悄去好莱坞剪头发。剪好看,简直无法接受,大失所望。怎样看都不可爱。好惨。感到非常颓丧。来到这种地方,偷偷剪头发,觉得自己好像只有些肮脏母鸡,现在非常后悔。们来到这样地方,简直是在自取其辱。
“就这样去相亲如何?”寺庙小姐非常兴奋,说这样粗鲁话。她仿佛产生错觉,好像真要去相亲样。
她认真地问道:“这样头发该插什样花?”“穿和服时,该配上哪种腰带?”真是什都没多想可爱人儿。
“你要跟谁相亲?”笑着问。
“有道是王八配绿豆啊!”她清澄地回答。
那是什意思?有些吃惊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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