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刻,她甚至会闪过个奇怪念头,希望这样日子周而复始,永无穷尽。
隐隐已似脱胎换骨,日进千里。
但最让两人惊喜骇异,却是奇经八脉所发生细微变化。
蚩尤从前虽然经常听拓拔野谈论“意如月,气如水,经脉如河道”,但始终不能尽悟其理,化为己用;而这七日之中,真气依照日月光柱所循路线流转奔走,奇经八脉仿佛真能随之流转变化般。虽然这神秘心法与“潮汐流”大相径庭,但万法归宗,在改变气脉这条上,却是殊途同归。
到第七日,两人已将壁画顺序背滚瓜烂熟,不必看那日月光柱,不必刻意运气导脉,体内真气亦能根据十二时辰,自行变化流转,调整八脉。
与此同时,这七日之中,二八神人每天都要抛下只妖兽,观看两人如何与其搏杀。从牙猪象到鬼爪狼兽,再从四臂猩猩到玄熊,每只都极之凶狂,bao戾,与大荒中众多闻名遐迩凶兽相比,亦不遑多让。
起初几日,两人还依仗铜链与凶兽周旋,但到后来,两人真气越来越雄浑猛烈,虽被铜索制约,不能攻守如意,但旦击中,凶兽轻则断骨,重则毙命,即便是那巨如小山牙猪象,被蚩尤掌劈中肚腹,亦不免横死当场。
如此日月更迭,两人已在山洞中困十日,蚩尤心中越来越记挂晏紫苏,时刻想着脱身,奈何那八道混金铜索坚韧已极,他真气虽然增长迅猛,仍无法将其断开。
而烈烟石心底逃脱此地渴切,却随着时光流转,日日地淡下来。
在这日复日、简单而又复杂囚室生活里,在这与世隔绝、茹毛饮血天地中,每天似乎都很短暂,却又似乎极漫长,从前切渐渐变得遥远而模糊,就连那些曾困扰她、让她感到惊疑恐惧似曾相识感觉,也逐渐混沌不清,她心境逐渐变得从未有过平静。
有时深夜醒来,万籁无声,看着数尺外熟睡蚩尤,看着横连于他与她之间锁链,每每会突然阵恍惚,想不起为何他到这里,想不起到底与他相处多少时日,仿佛不过是短短几天,却又像是度过三生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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