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仙子脸上闪过古怪神色,摇摇头,又是凄楚又是恨怒,冷笑道:“倘若当时来是他,也不会受那多苦楚罪孽。”
顿顿,道:“月光、火光穿过窗子,斜斜地照在那人身上,高冠黑衣,脸色苍白如雪,俊美得就像精致绝伦玉器,嘴角眉梢带着轻狂倨傲神色,但笑起来时候,却是说不出风流倜傥……
双颊火红,眼波汪汪,说不出甜美娇媚,但嘴角却噙着丝阴冷彻骨笑意,淡淡道:“时光晃便过去两年,十岁,长得也越来越像娘。两年中,绝口不提娘亲,每日笑嘻嘻地就像傻般,但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时机,将这些狗贼杀绝斩尽。”
“有天,在花园里遇见那姓卫仆从,他那时已经升为将军啦,瞧见,他颇为紧张,陪着笑脸想要讨好,说许多虚伪恶心好话。见始终笑吟吟地不回答,他脸色越来越是难看,慌乱无措,找个借口匆匆溜掉。”
“以为他心虚害怕,不敢再来见,不想这狗贼惧怕报仇,竟先下手为强,跑去勾结烈贱人,说心计深远,必须斩草除根。”
“那天夜里,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人封住经脉,睁开眼看,那姓卫狗贼和烈贱人赫然站在眼前,手里提着明晃晃刀子,想要刺下,手腕却在不住地发抖……”
“心底全明白啦,悲愤恨怒,脸上却仍是笑吟吟,只是柔声说句:‘两位放心,就算到地府里,也绝不会放过你们。’那两人脸色顿时变得惨白,烈贱人喝道:‘卫犰!把她眼睛刺瞎,先*后杀,丢到荒郊去喂狗!’卫犰也像是豁出去,撕开衣裳,便想上来玷辱……”
“这个畜生!”拓拔野大怒,想不到天下竟有这等卑劣小人,连十岁女童也不放过,普天之下,也只有那变态残,bao西海老祖才可比拟。
流沙仙子柔荑被他握得甚紧,心中跳,知他关切自己,脸上、身上登时又是阵热辣辣地烧烫,格格笑,握紧他手,柔声道:“小情郎你放心,姐姐福大命大,从来只有克人,哪有人克?就凭那姓卫狗贼,又怎能奈何得?”
她声音沙甜柔媚,吹在耳边,麻痒难耐,手掌更是柔若无骨,温软滑腻,拓拔野心旌剧荡,体内情火登时又轰然席卷,心中凛,急忙凝神聚念,道:“后来呢?”
流沙仙子道:“就在那时,窗外突然闪起冲天火光,人声嘈乱,叫道:‘走水,走水!’卫犰怔,正想开窗看个究竟,个人影却从窗口跃进来,只掌,便将他打得鲜血狂喷,飞撞墙角,半天爬不起来……”
拓拔野大喜,微笑道:“来那人是神农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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