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初到昆仑,五族群雄仍认定夸父是杀死烛鼓之凶手,拓拔野生怕他在昆仑四下乱逛,惹祸上身,因此诓他待在屋里睡觉,不经自己允许绝不可起床出门。夸父心性淳朴,愿赌服输,这几日老老实实地待在屋中,寸步不离。虽然听见诸多歌舞、打斗声响,心痒难搔,坐卧不安,直想出来看个究竟,但又怕被拓拔野耻笑,只好堵住耳朵,把头蒙入被中苦苦强忍。却不知为何“晚节不保”,突然赶来?
夸父瞪眼,叫道:“臭小子,在床上正呼呼睡得香甜哩!还不是你把叫醒吗?烂木奶奶,敢情你是骗……”
拓拔野怔,不明所以。正欲相问,夸父突然顿住身形,张口结舌地看着岸边那汹汹哀嚎万千尸鬼,木愣愣地呆片刻,突然心花怒放,拍手大笑道:“尸鬼吃人!好玩好玩,臭小子你没骗,原来真有尸鬼哩!”
拓拔野奇道:“?什时候……”话音未落,忽听“
意,故尸鬼虽仍有近两万之众,奈何散漫迷乱,很快便被冲得溃不成军。局势渐渐逆转。
阵大风鼓舞吹来,淡淡幽香丝丝脉脉地钻入拓拔野鼻息。眼角瞥处,姑射仙子白衣翩翩,气带飞扬,与他相距不过咫尺。秋波澄澈,唇角生春,那清丽脱俗容颜宁静而素淡,又带着丝若有若无欢悦,就像是早春寒梅,月夜山溪。
想到适才她不顾切,冒死前来相救,拓拔野心中温暖、感激,忍不住传音道:“仙子姐姐,多谢你。”她脸上微微红,宛若没有听见,气带飞舞,将黑帝气兵竭力化解开来。
拓拔野心下阵怦然,心想,她对自己若即若离情意,仿佛她幽香与笑容般飘忽幽渺,捉摸不定。但自己对她,又何尝不是晨雾看花,夜荷听雨?看不分明,却无缘无由地欢喜。玉屏山上见钟情,从此念念不忘。其中奥妙多半也是因为前世那纠葛不清因缘吧?
“咻!”气芒电舞,险些将他左臂削下来。拓拔野心下惊,急忙收敛心神,全力抵挡。
黑市嘿然怪笑道:“小子,脚已经踩进冥王殿,居然还有心调笑谈情,嘿嘿,果然是色胆包天。”气兵大开大合,凌厉飞舞。
拓拔野、姑射仙子脸上齐齐红,不敢对视。真气登乱,立时被黑帝“五气龙兵”迫得险象环生,半晌方喘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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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个人哈哈大笑道:“臭小子,来啦!”拓拔野循声望去,却见个十二尺高巨汉上窜下伏,沿着群仙宫曲廊檐顶狂奔而来。那人张娃娃脸、稀稀落落黄须,大眼四下乱转,宛如个好奇顽皮少年,不是夸父是谁?
拓拔野又惊又喜,笑道:“疯猴子,你怎地来?不是要你呆在屋里乖乖睡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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