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儿唱是什,全给讲到。两个人越聊越投脾气,大有相见恨晚之意。高连起本想听完戏奔窑子,但他是做买卖好交朋友,难得和大白脸谈得来,听完戏没过瘾,跟大白脸说上午听人说哪个大饭庄子请个名厨,有那几个拿手,想请大白脸过去尝尝。大白脸也不客气,俩人到饭庄子,坐到酒桌上又是山南海北通聊,酒酣耳热之余,结成八拜之交。酒逢知己千杯少,高连起时兴起喝多,净说掏心掏肺话,把家里事全跟大白脸说,什家住在哪儿,总共几口人,媳妇儿什脾气,孩子多大、哪年哪月生、小名叫什,左邻右舍姓什叫什,谁家养鸡谁家喂狗,谁家是寡妇,谁家是绝户,想起来什说什,就这样仍觉得没说够,非拽大白脸上家住宿,来个同榻抵足彻夜长谈。大白脸也不推辞,扶上喝得东倒西歪高连起出饭庄子,回去途中路过大水沟,这个地方在城里,1900年以前是条明渠,直通赤龙河,拆除城墙之后逐步填平,当时还有水,积很深淤泥,蒿草丛生,又脏又臭。大白脸行至此处,看看四下无人,故意落后几步,捡起块大石头,叫道:“兄长留步。”高连起闻声回头:“兄弟怎不走?”大白脸笑道:“昨夜华光来趁,临行夺下金砖!”如若换明白人,听这话就知道大白脸是歹人,高连起却莫名其妙,什意思这是?大白脸往前指:“兄长你看那是谁?”等高连起再转头,大白脸铆足力气砸他个脑浆迸裂,又拖入蒿草丛中,除下衣冠鞋袜,尸首绑上石头踹入大水沟,换上高连起衣服,用手在自己脸上抹几下,变成高连起样子,开口说话都跟高二爷没分别,路来到高宅,敲开门就问高二,nai奶:“孩子在哪儿?”
3.
高二,nai奶正在屋中闲坐,见当家回来,进门就直眉瞪眼地找孩子,忙说孩子也在家闷那多天,你前脚这走,他就吵着也要出去玩儿,又不敢去别地方,寻思外头是有拍花拐孩子,可没听说有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明抢,出门看紧便是,就带孩子回趟娘家,过过风透透气,谁知道这孩子不听话,兴许是在家里憋坏,好多歹说也不行,又哭又闹不肯回来,二老心疼小,就给留下,明儿个早再去接他。
大白脸扮成高连起不干,拍桌子瞪眼、,bao跳如雷,非让高二,nai奶马上把孩子接回来。
高二,nai奶见当家动肝火,说什也听不进去,无奈又回趟娘家,高连起家有钱,常年雇着包月洋车,可此时节天色已晚,拉车早歇工,只得走着去,好在住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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