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提前知道是玉面狐狸，来都不会来，她是古董交易
中间商，那倒没
好，你就是个倒斗，那也不丢人啊，那些穿绸裹缎老粽子，生前享尽荣华富贵，死后躲在古墓中千百年，它们倒安逸
，可这世上还有那
多受苦人呢，掏它们几件明器，那不是替天行道吗？”
对胖子说：“不要扯替天行道，年头不
样，如今这个年头，倒斗挖坟不好干，又吃辛苦，又担风险，又使本钱，又凭本事，历来成少败多，担惊受怕不说，还不定挣得大钱，干什也好过干这个，有那多挣钱容易买卖不干，非跟死人较什劲？”
大金牙生怕砸买卖，个劲儿给玉面狐狸赔不是，劝她别和们俩般见识。玉面狐狸不动声色，问大金牙：“三位是不是掏件明器？”大金牙说：“不是掏，是们捡，捡件明器！”玉面狐狸并不在乎明器是掏还是捡，只是想买下来，而且志在必得，让大金牙随便开价儿。按规矩，上眼之前，买主儿要给部分订金，即使买卖没成，这个钱也不必退还。捏造番话，想在对方口中探个底。玉面狐狸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等你将东西给，才可以对你说明。”说：“那你也别看东西，你先说个价钱，容们哥儿仨回去商量商量。”玉面狐狸说：“定金你们拿去，至少先让看看东西。”说：“对不住，匆匆忙忙出来，东西忘带。”玉面狐狸说：“你不妨带去看看。”说：“东西在手上，又飞不，何必急于时，过几年再说不迟。”玉面狐狸有几分诧异：“你跟说笑不成？”说：“可没有那个意思，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第七条——不许调戏妇女！”
双方没有谈拢，再说下去没好话，拱手，说声“告辞”，带上不明所以胖子和大金牙，路回到潘家园。时间才下午两点，三个人还没吃饭，来到路边卖卤煮火烧摊子前，人大碗卤煮火烧，蹲在路边通吃。
大金牙边掰火烧边问胖子：“胖爷你还吃得下去？”
胖子说：“今儿还真吃不下去，顶多再来五碗。”
大金牙连声叹气：“也吃不下去，胡爷你到底几个意思？怎糊涂也是你，明白也是你？可没有这做买卖，好歹让她看看东西，定金岂不是到手？须知坐吃山空，立吃地陷，喉咙深似海，日月快如梭，空口说白话，眼饱肚中饥，当务之急，咱不是得多挣钱吗？”
说：“你们没看出来吗，张人皮遮不住她鬼脸！”
6
胖子说：“那也得吃饭再撤，可倒好，没等开吃，你先溜，好不容易进去趟，都不知道那里边是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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