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正围着火堆取暖。关外猎户跟山匪
打扮
样，不同之处在于猎户持猎叉、牵猎狗，山匪几乎不带狗。三个背弓带刀人躲在老林子里，身边又没带猎狗，十有八九是占山为王草寇！
窦占龙暗叫声“倒霉”，刚出龙潭又入虎穴，怨不得别人，只怪自己背运，他不敢惊动对方，当下高抬腿轻落足，转过身去想走，但地上全是积雪，脚步再轻也有响动。那三个人听到声响，立刻抽刀摘棒，如狼似虎般，几步蹿过来，寒光闪，刀尖抵住
窦占龙心口。窦占龙见其中人小个儿不高，瘦小精干，张蜡黄脸膛，斗鸡眉，眯缝眼，尖鼻子尖下颏，两腮上长着稀不棱登黄胡子；另人猿臂熊腰，魁梧壮硕，平顶大脑壳子，四方下巴，两道粗杠子眉，双铜铃般大眼；还有人不高不矮，相貌奇丑，塌鼻梁子，三角眼，脸上长满黑斑，远看如同冻秋子梨，近看恰似山狸子皮，知道是张脸，不知道还以为是霜打倭瓜。窦占龙心念闪：“凭他们三位尊荣，必是山贼草寇无疑，但盼着不是白脸狼手下。遇上山贼草寇，那还有
条活路，因为关东山人烟稀少，山匪劫财不杀人，你把人都杀光，往后劫谁去？跟白脸狼样又劫财又杀人少之又少，万是白脸狼派来追兵，那可是自寻死路！”赶紧把身上碎银子和银票掏出来，脸无辜地求饶：“是杆子帮做小买卖，在山里转蒙，不想遇上三位壮士，手上只有这些银子，万望三位高抬贵手，留小人条活命！”身材短小那位眼睛亮，抢过银票瞅瞅，厉声骂道：“你他娘骗鬼呢？大雪封山，你来林子里跟熊瞎子做买卖？该不是白脸狼派来探子？”窦占龙听对方提及“白脸狼”三字，登时吃惊，不过白脸狼手下，怎敢直呼其匪号？便含含糊糊地反问句：“白……白……白脸狼？”
那三人互相递个眼色，大脑壳对小个子说：“老三，瞅这小子老实巴交，又不是关东口音，不像给白脸狼放笼皮子。”小个子直眉瞪眼地说：“大哥，你咋瞅出他老实巴交？瞅他可挺鬼道，这俩眼珠子跟个夜猫子似，还装着不认识白脸狼，咱待着也是腻味，不如折腾折腾他，绑在树上挖出心肝来下酒！”大脑壳子眉头皱，扭头去问丑鬼：“老二，你咋说？”丑鬼沉着脸没吭声，但从他阴狠凶险目光中，也不难看出他心思。
窦占龙是做买卖行商，最擅察言观色，看他们仨提及白脸狼，皆是咬牙切齿脸愤恨，又是杀又是剐，那甭问，肯定跟白脸狼有仇，连忙说道：“不瞒三位好汉，跟着杆子帮跑关东，想多挣几个钱，所以没回老家，在鳇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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