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舒念局促地笑
笑，低头拉拉被子，过
会儿又把它扯回去，好象不知道该把手脚往哪里放，“
去……洗下。”
他下床
姿势很别扭，走路明显瘸得厉害，进浴室把门关上，然後就是哗哗大得异常水流声。
谢炎知道昨晚那个发疯样自己把他折腾到大半夜，床单上都是血迹。
舒念洗很久才
“那个……”
“昨晚事，”他抢著开口，“真是对不起。”
舒念表情微微凝固，听不懂他话似，迟钝地“啊”声，有些发呆。
“昨晚是时冲动，你别放在心上。”
舒念又“啊”声，呆呆望著自己放在被子上手。
之所以会抱舒念……不明白，总之那时候欲望是被挑上来，男人都是下半身支配大脑动物，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忍不住就做，也没什麽好奇怪，对吧？
先不管前因後果，反正这个躲都躲不开事实现在就摆在他面前，他只要睁眼就能看得见──感觉得到舒念靠近有些紧张呼吸已经很久，他知道舒念直在偷偷看他。
所以他才更烦乱。
说起来也许很混帐，但他实在并不喜欢男人。
就像他从来讨厌吃榴莲，难道因为时意乱情迷，挡不住诱惑尝口，以後就得辈子对著臭烘烘榴莲？
……
不敢想，那种想法对他来说还是太奢侈。
只要能被这麽抱著就很好……够好。
“谢炎。”从干涸嗓子里挤出点声音，但是谢炎没听到。
没关系，怎麽样都好。
“你明白，不喜欢男人。”
“……恩。”舒念还是只看著自己手，脸上原本那点红晕已经完全褪下去，看起来反而比平时更惨白点。
“这件事，最好忘，就当没有过，明白吗？”
舒念胸口被憋住似，好半天才咳嗽声，然後点点头。
“真抱歉弄伤你。”
暗自憋口气，然後睁开眼睛。
舒念果然正从上方痴痴望著他，见他突然“醒过来”，微微吃惊，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忙别开眼睛。
“……早，早啊。”
“恩。”谢炎拉下被子，坐起来，看满脸涨得通红舒念眼，心里越发乱糟糟地烦躁，下床径自去到卧室连带著小浴室里把丢在那里衣物捡起来，虽然有些发皱，但也只能将就著穿上，整理下，转身回到床边。
两个人赤裸裸地坐在起谈话，感觉会很怪异。
他已经觉得幸福得……什麽都可以不用计较。
谢炎在睁眼之前就醒过来，而且是非常清醒。
昨晚事情他当然都记得，就是因为记得太清楚他现在才满脑子乱糟糟全无头绪。
他和舒念做爱。
真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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