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方方地说出来，谁敢动心思，害
家人，咱就先灭他全族。”
“是，爹，孩儿明白，等孩儿长大
，谁都不允许伤害爹你，也不允许伤害大娘二娘她们，更不允许伤害妹妹和弟弟；
谁敢伤害他们……
不，
谁敢动伤害他们
念头，
孩儿……”
“不过，你爹已经把赵九郎杀，对着黎明，用刀抹过他脖子，让他慢慢地放血，等到太阳升起时，他人也就没。”
“谢谢爹。”
“这是爹应该做，你娘墓，本来在历天城，是你爹下令迁过来，旁边留个空位，是给你亲爹留。
这是你亲爹誓言中归宿，会有
日，他将回到这里，谢罪。
这些，你知道就好。
知道为何爹对皇帝也从来都不给面子
？
知道爹，哪怕皇帝和直称兄道弟，却依旧死死握着兵权和地盘，绝不会去当什顺臣？
因为但凡你亲爹当年能有你爹给人这种感觉，
前大燕宰相赵九郎，就不敢在当年下手推波助澜这件事。
因为他笃定，
“孩儿知道，北师父教过孩儿。”
“好，所以，你娘自幼就是生活在那个环境里，然后被换身份，送到燕国，进燕国密谍司。
你要理解，你娘当时痛苦。
这里面，很复杂，有些具体事情，你爹也不懂，甚至你爹觉得，可能乾国那边，大概也不是很清楚。
但有点，你爹可以确认，你娘，是爱你，也是爱你父亲。
天天默默地攥紧拳头，
“孩儿不会放过他们，绝不会。”
郑凡伸手摸摸天天脑袋，现如今天天，虽然只是个少年，但已经是八品武夫，可以想见这孩子日后到底能多强大。
“儿子。”
“爹。”
爹把你带这里来，是让你看看你族人坟头，二是想告诉你，你亲爹已经为这个国家，做得太多太多。
天天，
你已经什都不用做。
如果你有能力，如果你有实力，去保护好你家人吧，不要让你珍视人，受到威胁。
世上最大痛苦，是你明明有能力，却依旧保护不自己家人。”
你亲爹不会反，
所以，他们才敢……得寸进尺。”
“爹，是赵九郎，害死娘？”
“是他，但又不仅仅是他，本质上，是你亲爹自己害死。”
“亲爹……”
她自己剖开自己肚子，生下你，再将你交给当时最值得信任虞伯伯，她做到她当时能做到切。
你娘死，她必须得死，因为这是她宿命，也是她悲哀，但她尽量让自己死，没那……不会那伤害到你亲爹吧。
但归根究底，
你娘是因为你亲爹才死。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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