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哥。”
“啥？”
“借钱。”
“……”何初。
“这钱，
还你
，是真借，等下月俸禄下来，就给你，不管怎
样，好不容易来
回京城，得请媳妇儿吃个鸭子！”
燕捕头决定好好宽带宽带自己大舅哥，地主之谊嘛。
再说，早几年，这全德楼还是他自己产业。
“贵吧？”
何初问道。
燕捕头愣
下，全德楼只鸭子，得抵得上寻常人家个月开销。
燕捕头拿出自己找县衙主簿大人开文书，编个由头，公干，所以很快就应付进城，得以入京。
京城，
是真大啊。
何初小心翼翼地驾着马车，不敢有丝毫逾越和冲撞。
“你家在哪里？”
坐在马车里燕捕头听自己媳妇儿说这事儿，
笑道：
“这又算啥。”
何初没理由地阵气，
有心想反呛句：
这仪式，才能圆满。
几年后，
甚至年纪大以后，
鸭子到底好吃不好吃，到底什味儿，其实都不记得，只记得那次自己第次进京城，吃那鸭子
满是猪腥味儿，但腰间，可是直系着那小姐亲手绣香囊。
但有些事儿，
只能埋在心里。
门当户对，
这天杀门当户对！
全德楼鸭子真那美味？
手炒作起这只鸭子燕捕头怎可能不知道！
但这就是种仪式感，
到京城，
吃只全德楼鸭子，
扭头，看看自己媳妇儿。
女人倒是体贴，道：
“夫君，奴家想吃汤饼，听说京城里汤饼和咱那儿不样哩。”
好女人，知道如何维护自己丈夫自尊。
燕捕头却傻愣愣地对自己大舅哥道：
何初问道。
燕捕头却没急着回答，而是看看天色，道：
“听说过京城全德楼烤鸭？”
何初点点头，鼎鼎大名啊！
“走，吃去！”
难不成学你让人家姑娘自己倒贴？
但偏偏倒贴又是自己亲妹妹，这话又不能说！
真是，好气哦！
只能又抽马鞭子！
南安县城距离燕京城并不远，不用动辄几天几夜地赶路，因为是当天中午出发，所以晚上就找家客栈歇息，第二天早上再出发，中午时，就到燕京城下。
何初曾跪在老何头面前，说他想去从军，想要去战场上搏杀出个功名，想要光宗耀祖。
想要能够有资格回来后，娶她！
但老何头却道：
“要是陛下下点兵册，要是大燕真到那个时候，为父不拦你，为父甚至会典当家当去城里铁匠铺也给自己打把刀，和你起去！
但现在，不是还没到这个时候，为父老，这个摊子，这个家，还得你支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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