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鞘尖碰到椅子
，或许是刀鞘被风吹着动
下碰着哪儿，又或许是有人路过擦碰到……
谁也不会多想。
然，方尽，在刀颤动
那瞬间……全身都紧绷起来。
“是谁？”他立刻在心中问自己这样个问题，并且不动声色地开始观察周围路人。
此时是午后，进出镇子人不算很多，但这儿毕竟是镇上唯条主干道，行人、车马，加起来也不少。
这种自律，这分“克制”，是极为可贵品质。
很多人连天这样日子都过不，但方尽可以这过年、十年、二十年……
所以，他在绝大多数时间都能保持清醒。
所以，他很少露出破绽和弱点。
所以，他武功和体能在同辈人之中出类拔萃。
林中人，就可以收尸走人；假如死者有家属同门之类可以自行处理尸体，那方尽连收尸麻烦都可以省去。
不过，方尽也不介意多干几次这种收尸活儿，原因嘛……大家也都看见。
这帮江湖人士身上多少都是衬点儿钱，而且不多不少，正好是你贪污也不会有人说什
那种程度。
当然，方尽是个办事周到、精谨人……就算没人会说什，他还是要和掌柜进行那番对话，且当着很多人面来进行。
甭管他俩唱这出戏有多假，至少这出戏情节没什毛病，日后若是有人想在这事儿上做文章，愣是抓不到把柄。
好在，方尽很快就从庸庸碌碌人群中找到他想找那个人……
那是个女人，带刀女人。
她身着袭白衣，身姿秀丽，步态矫健。
她用块布蒙住自己大半
更重要点是，他可以把别人花在吃喝玩乐上钱用来做些更有意义事。
在官场上混，留点儿“家底”是很重要，加官晋爵用得上，绝境求生更用得上……谁也不知道哪天你乘那条船会翻，到时候，“钱”就是救命浮木，什都没留人则只能和船块儿沉入深渊。
咔——
“嗯？”就在方尽准备把第二个蒸饼搁进嘴里时候，忽然，他腰间佩刀……在刀鞘中轻轻颤动下。
换作别人，可能都不会注意到这丁点儿动静，就算注意到也不会在意。
由这件小事亦可看出，方尽显然是位斗争经验非常丰富老同志……
……
办完公务，方尽便吩咐手下捕快衙役们尽快把尸体运回附近县衙。他自己则来到镇口间茶铺，要碗热茶和几个蒸饼。
方尽是个颇能“弄钱”捕头，但他很少把钱花在吃喝玩乐上。
他吃不讲究，也从不喝酒，件捕头青衣他可以从年头穿到年尾；就连女色方面，他亦是极有节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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