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祭者之章（一）（2 / 3）

是，有志成为记者，甚至都不是“新闻系”毕业。

顺带提，问过新闻系同学，他们那边就业情况如何？人家告诉，就算是新闻系毕业，最后真正能进媒体工作人也不足成，其中绝大多数还都是走关系进去。

就这样，母亲去世后第二年，离开大学，拿着纸文凭，踏上社会。

和绝大多数“刚出来混”大学生样，有傲气、有热情、天真未褪、胆壮心雄……然后，不到半年，这些品质基本都被磨没。

社会教给你些东西，是父母和老师教不，是语言可以描述但无法真正传达到，是只有自己体会才能清楚。

亲从此病不起，短短两个月后便离开人世。

母亲死带给打击是难以言喻，但最后还是重新振作起来；日子还要继续，不想变成父亲那样人……

在大学时代回头看，绝不是个擅长“读书”人，称声“学渣”也不为过。

初中以前因为家境好，做个学渣问题也不大，反正念得是私立学校，给赞助费就能上那种……那会儿总觉得：自己只要再熬几年，等读完高中，就会被送到国外，随便找个野鸡大学镀镀金，然后回国到自家公司里继续上班混日子就行。

可后来情况变，也就迅速变得“懂事”起来。

社会会用它特有方式告诉你：你很普通、你很愚蠢、你身上可能确有那些闪光点……但除你自己之外没人在乎、你对公平理解有待提高、你付出

高中那几年，虽然进所有口皆呸公立学校，但除读书以外完全没有被其他任何事分心过，什交朋友、早恋、打游戏、出去玩……根本没有那种时间和经济成本。

就连不良少年对都没有兴趣，在他们眼里是那种“不但分钱都榨不出来，惹急还能跟你玩儿命，玩儿完还能反过来从你身上讹出个仨瓜俩枣”无产阶级斗士。

每天上学放学都是步行，无论是四十度高温还是雨夹雪天气，这单程40分钟路程都坚持用走，这样个月可以省下88元公交费（以来去各2元，个月去学校22次计算），用来补贴学校伙食费；和母亲租住房子里虽然有电视，但们从来不开，连机顶盒都给退；上网都是蹭邻居家WIFI，而且只在有学习需要时候才打开那台二手破电脑，其他时候根本不开机……就为省电。

这样，除上学，还有帮母亲分担点家务之外，其他所有时间都在努力学习。

然而，是真没有应试才能，即便是这样努力，最后也只考上个还算凑合大学，进中文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