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坡屋顶分在两边,只有当中可以直起身子,四周低矮角落里,堆满各种杂乱东西。只有阁楼没有被好好打扫,简单铺上席子和毛毯,伊莲娜和顶顶就睡在这儿。
据说阁楼是老鼠出没天堂——伊莲娜在美国最东北缅因州长大,她家位于条公路边上,后面就是大片森林。冬天覆盖着厚厚雪,路上几乎见不到辆车,在与世隔绝两个月里,十几岁伊莲娜每夜都能听到天花板上传来窃窃私语,那是群老鼠在嬉戏,还是某个幽灵在叹息?
她对阁楼充满着恐惧,此刻却躺在沉睡之城阁楼里,听着身边顶顶均匀呼吸——她早已经熟睡吧,只有伊莲娜怎也没法睡着,担心老鼠会钻到她衣服里。但她又想起那只猫,但愿它还在这栋别墅内,这样老鼠就不敢出来吧。伊莲娜摸摸自己心口,郁积伤感不停翻涌,鼻子又变得算涩起来。
而在昨晚子夜,她和厉书拥抱在起,虽然细节都忘记,但那种感觉仍残留在身上。她皮肤又变得滚烫起来,深深地呼吸几下,仿佛与他交换着气息。就当她要触摸他身体时,他却下子变成虚幻影子,最后成为具尸体,躺在寒冷冰库中。
泪水,悄然从伊莲娜脸颊滑落,打湿铺在地板上毯子。
说到这他立刻摊开左手,果然在壁灯光线照耀下,有绺女孩长头发。
“见到鬼?”
他手在剧烈颤抖,随即长发落到地上。
“不,你梦游,你从来都不知道你有这个毛病吗?”
“————”
是你?”
“天哪,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吗?”
“?”
孙子楚还没反应过来,看看四周环境,又摸摸自己脑袋,接着把右手伸到林君如脸上,想要试试这是否是梦境。
“别这样!”
直到此时伊莲娜才痛苦地发现,自己真爱上厉书,在这个男人
孙子楚颤栗着摇摇头,迅速跑下楼梯。
林君如摸着自己脸,抬头看着二楼天花板,他到底是梦游?还是鬼魂附体?
04:00
阁楼。
灯灭,狭窄窗户外漆黑片,月光也不知隐遁到哪去。
她本能地退半步,感觉他手指片冰凉。
“还在做梦吗?居然梦到你?”
“不,这不是梦,而是你梦游!”
林君如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不想吵醒二楼其他人。
“已经醒?怎会在这里?”孙子楚露出恐惧神色,他走上露台大口呼吸,让晚风吹凉自己头,“想起来,躺在客厅沙发上睡着,然后做个梦,梦到有人在叫,于是走上三楼,见到个小女孩,她给把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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