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彼此都看不见，她在叶萧耳边吹出气息，让他心里
阵发痒。
“好吧，就当你是被灵魂附体
！”
叶萧打开手电照射着前方，忽然掠过个森白
影子。
手本能地抖，他大胆地往前走几步，顶顶也紧跟在身后：“是什
？”
同时，鼻子闻到股难闻气味。
但叶萧也不知如何反驳，无奈地长出口气，像瞎子样睁大眼睛，仍然是漆黑团。
“你相信吗？
们真中诅咒。”
他苦笑声回答：“你真奇怪，自从踏进丛林就好像变个人，说句不好听话——有些神经质。”
“没错，非常神经质。在丛林小道里就闻到那股气味，像电流样传通全身。当看到那堵高墙时，响起奇怪耳鸣。”
“耳鸣？那是因为太累。”
傍晚，六点。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但这里既不见夕阳，也没有黄昏，而是永恒黑夜。
地下、甬道、阴风、白骨……还有叶萧和顶顶。
他们没有其他人那样幸运，依然在地底迷宫里转悠着，停下来时就关掉手电，节省着每点电源。
光束往下照去，地面上显出几根人骨，接着又有些碎骨头，还有个被砍下头骨。
“原来是死人。”
顶顶点都不害怕，因为死去人是无害。
他们小心地踏过遍地骸骨，手电光线里又现出把缅刀，从刀装饰看应该年代久远。但时隔多年依然锋利无比，刃口在电光下发出森严寒光，或许当年是把削铁如泥宝刀。
他们步步向前走去，发现更多尸骨，大多是身首异处，活着被拦腰砍断，很少有完整骷髅。许多人骨上覆盖着甲片，有古印度锁子甲，中国铁片铠甲，甚至有整块板甲。有被砍下头骨旁，滚落着瓜形或壶形头盔。还有更多甲片散落在地上，乍
“不，这绝不是身体原因。”顶顶坐在黑暗中，还有力气大声说话，“真听到那个声音，就在耳边窃窃私语，而且说居然是藏文！”
“藏文？”叶萧皱起眉头，“你没搞错吧？”
“真，去过西藏好几次，去年还去过趟阿里，所以能听出来是藏语，但听不懂到底说什。”
叶萧却不以为然：“幻觉，人在疲劳时会有幻觉，因为你去过西藏，所以潜意识里会带入那时记忆。”
“真听到！不是和你开玩笑！”
此刻，黑暗笼罩着两个人，并排靠在堵石壁上。叶萧将水瓶递给顶顶，她拧开盖子只喝小口，又还给他说：“还是省点吧。”
“你说他们那些人都到哪儿去？”
“也许死吧。”
她轻描淡写地回答，就好像死群苍蝇。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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