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黄灯光照着两个少女脸,钱灵明显晚都没睡好——也许,她真晚都在上铺等待小麦回来?
看着钱灵冰冷而怀疑脸,小麦被迫说个谎:“害怕!在慕容老师被杀害之前,在寝室里梦到她!不敢留在这里,偷偷回趟家,刚才翻墙回来。”
然而,钱灵句话都没有再问,她眼神分明已作出回答——不相信!
“你确定?”
“是——”秋收有些紧张地看着外面,空旷马路不见半个人影,对面是紧闭学校大门,还要个多小时才会开门,“不过,你必须快点过去,说不定又有人要来巡逻。”
“谢谢!”
她在少年陪伴下,走出寂静小超市。月亮仍挂在空中,四下黑暗凄凉荒野不时传来早起鸟鸣,东方渐渐亮起鱼肚白。
沿着学校围墙路小跑,来到背面那段最矮地方。小麦爬上去看,果然不再有人,回头感激看秋收眼。
心里有点不舒服——她是谁?
这些天心里有太多疑问,还是早点睡觉吧。她默默地在心里定下个时间,天亮前必须起床趁着大家不注意返回寝室,否则就真惨!而且,在这种地方过夜,叫她怎说得清楚呢?说不定警察老爸会扇她耳光,顺便把秋收也收拾顿。
裹着床带着棉花气味新被子,她连衣服和袜子都不敢脱,紧紧蜷缩在单人床靠墙边。
今夜,会不会再次梦到慕容老师?
夜过去,却是无梦。
额头贴着护创膏少年低声道:“小心!”
于是,她趁着黎明翻过围墙。
墙内是片隐蔽树丛,谁都不会发现她踪影。沿着墙根走到宿舍楼,再翻过那扇锁不上窗,便顺利回到寝室楼道。
她轻手轻脚地上楼,像只小猫钻进寝室。当她满以为没人发现,小心地爬回床铺时,上铺却传来声音:“你去哪?”
小麦恐惧地缩到床角,随后看到钱灵爬下来,钻进她蚊帐,顺手打开床头小灯。
凌晨,五点。
她被阵轻微敲门声惊醒,这晚睡得特别警觉,任何细小声音都会让她醒来。
强迫自己完全清醒过来,她躲到门后,轻声问:“谁?”
“是!”门外传来秋收声音,“刚去学校后面围墙看过,现在没有人巡逻,你可以快点翻墙回去。”
小麦重新整理下衣服,小心地打开房门。店里片昏暗,只能看到秋收细长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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