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办公室很宽敞,只是采光显得不足,树丛枝叶聚集在窗前,使房间里有些阴暗潮湿。这里光线使白璧感到陌生与不安,只能局促地站在角。
白花很适合于用在葬礼上,她很后悔为什不在昨天追悼会上也捧上这样束白花呢。她直都很喜欢白色,特别是白色花,也许这也是她名字象征。
她又把目光对准窗外夜色。
他就是叶萧
天气终于开始凉,阳光收敛起来,天色阴沉,阵风掠过白璧裙角,轻轻地摆动着。她没用多长时间就拐进这条小马路,路上没多少汽车,行人也很稀少,偶尔有几个学生模样从旁边走过。她说不清自己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来过,十年,还是十二年?自从父亲死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包括在与江河交往过程中。而在父亲活着时候,她经常来这里,数不清多少次,几乎每次都是父亲把她放在自行车后架上,摇摇晃晃地骑十五分钟左右来到考古研究所。也有时候是母亲坐着公共汽车带她来,那时父亲经常要外出参加田野考古,而母亲总是在星期天值班,把白璧个人放在家里他们总是不太放心。就是这条路,白璧还能清楚地记得在这条路上发生所有琐琐碎碎。她有着很好记忆力,也可能是童年记忆更容易使人难忘。
很快,考古研究所到,与白璧童年时看到相比,几乎点变化都没有,那门前牌子,风格简洁门框。切都像是被埋在地下文物,而十多年光阴只如同夜。进门以后两边都是树丛,中间条小路,能听到树梢上几只鸟儿叫得起劲。但她轻轻地推开门,走进那栋小楼,按照过去记忆穿过条短短走廊,进入第间大工作室以后,房间里所有眼睛立即全都对准她。他们认识她,有人是在江河葬礼上第次见到这个“未亡人”,也有几个三四十岁人,早在十多年前白正秋还活着时候就见过小女孩白璧。房间里片寂静,静得连自己呼吸声都能听见,白璧觉得每个人看她眼神都不同寻常。她不知道那些眼神里包含着什,也许是惊讶,或者,是害怕。
“白璧,知道你会来。”
白璧被身后传来声音吓跳,回头,原来是研究所所长文好古。文好古眼神很镇定,对白璧微微点点头。
白璧在他面前有些拘束,就好像面对父亲。但这回她没有叫文好古叔叔,而是说:“文所长,你好,见到你很高兴。”
“也很高兴见到你,这些天过得还好吗?走,去办公室坐会儿吧,这里人都有自己手头工作。”文好古把白璧带出这间房间。
文好古带着白璧走进他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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