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
她这
说，刘十三和球球发财
快乐扫而空。幸好个白痴，个幼稚，王莺莺端上秧草河蚌汤、花菜炖肉，两人立刻就没什不满
。
4/
刘十三日常生活已经固定，收集全镇居民资料，进行评估，挑出推销保险成功性比较高，展开地毯式轰炸。球球和王莺莺提供资料，程霜分析，刘十三行动。几天下来，工作成绩还没看到显著提升，但他再次熟悉云边镇。
童年长辈，都两鬓染白。年轻人大部分去异地，剩下给茶园打工，少数继承祖业，绕着小小店铺生活。
千禧年以前，越剧团来是件大事，在电影院演出，人山人海。那时放电影，除学校包场，基本坐不满。因为收益差，影院老板平时直接改成录像厅，台上摆个电视机，门口箱子里堆VCD碟片，两块张票，自己挑碟子进去。逃课少年和无业青年，常常拎袋瓜子，待下午。
激动地说：“
们要发财？”
刘十三虽然美滋滋，可良心怦怦跳动：“哎呀哎呀，总不能白拿人东西吧？”
球球头栽进钱眼里，根本不想出来：“给乡亲们买保险有什不好！你就当为老李头做慈善！他会理解你！”
3/
院门带上，老李头走远。王莺莺发会儿呆，扭头看到刘十三和球球，大小，鬼鬼祟祟，扭扭捏捏。
千禧年以后镇上多网吧和KTV，电影院越来越正规，剧团来得少。那些声名显赫旦角名字，逐渐模糊，逐渐消失，刘十三只记得她们女扮男装，袭长衫，苦读中状元，回首神采飞扬。
周末广场前人潮汹涌，完全出乎刘十三意料。听闻是浙江省著名剧团，票难求，云边镇人民爆发出可怕热情。
5/
黄昏盖满山间，云边镇电影院内传出“磬哐磬哐”锣鼓声，人们陆续进场，检票老头张张撕下票根，偶尔看眼外面，那姑娘不是银行秦小贞吗？外面站半小时，在等人吧。
槐树下，秦小贞抬抬手腕，六点半。她往东边张望，那方向有服装条街，五金副食店，再远点还有浴室和茶楼。夏天太阳落山晚，这会儿露着紫红色天际线，天空蓝墨水似，她看地方都亮起碎金般灯光，亮成串串，等人没来。
她“哧”声，反常态，没有操起武器揍外孙。
刘十三箭步上去，给她捏肩膀：“外婆，李爷爷送你好东西吧？拿出来分分。”
王莺莺没好气地打开他手：“分什分，别人东西。”
球球眼神充满鼓励，刘十三继续谄媚：“听到，赠予证明都有，就是你东西。”
王莺莺说：“会帮他照看铺子，钱人人都要，但白拿话，死都不会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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