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种话不能随口乱讲，经海老公这
疾言厉色
点醒，伸
伸舌头，说道：“以后杀
头也不说。不过人头落地之后，是不是还能张嘴说话，这中间只怕大大儿有些讲究。”
海老公哼声，道：“你想不想学上乘武功？”
韦小宝喜道：“你肯教上乘武功，那真是求之不得。公公，你这样身好武艺，不收个徒儿传下来，岂不可惜？”海老公道：“世人阴险*诈多，忠厚老实少。收个坏徒儿，让他来谋害师父，却又何苦？”
韦小宝心中动：“弄瞎他眼睛，他心中是不是也有点因头？这件事性命交关，非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可。”但见他神色木然，并无恼怒之意，便道：“是啊，既要你信得过，又对你忠心，原也不大易找，这世上只怕也只小桂子人。公公，你道到上书房去干什？是冒杀头危险，想去将那部《四十二章经》偷出来给你。只不过皇上书房里书成千成万，又不大识字……”
海老公插嘴道：“嗯，你又不大识字！”
韦小宝心中突跳：“啊哟，不好！不知小桂子识字多不多。倘若他识得很多字，这说，可露出马脚。”忙道：“找来找去，也寻不着那部《四十二章经》。不过不要紧，以后时时能到上书房去，总能教这部书成为顺手牵羊之羊，叶底偷桃之桃。”
海老公道：“你没忘就好。”韦小宝道：“怎会忘？你公公待真是没得说，如不想法子好好报答你，这生世当真枉自为人。”海老公喃喃道：“嗯，如不想法子好好报答你，这生世当真枉自为人。”这两句话说得冷冰冰地，韦小宝听在耳里，不由得背上阵发毛，偷眼瞧他脸色，却无丝毫端倪可寻，心想：“老乌龟厉害得很，他早知小玄子就是皇上，却不露半点口风。可须得小心，他如知道他这对眼珠子是弄瞎，韦小宝这对眼珠子倘若能保得住，那定是老天爷没眼珠子啦。”
两人默默相对。韦小宝半步半步移向门边，只要瞧出海老公神色稍有不善，立即飞奔出外，决意逃出宫去，从此不再回来。
却听得海老公道：“你以后再也不能用大擒拿手跟皇上扭打。这门功夫再学下去，都是分筋错骨之法，脱人关节，断人筋骨，怎能用在皇上身上？”韦小宝道：“是！”海老公道：“从今天起教你门功夫，叫做‘大慈大悲千叶手’。”韦小宝道：“这名字倒怪，只听过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
海老公道：“你见过千手观音没有？”韦小宝道：“千手观音？见过，观音菩萨身上生许许多多手。每只手里拿东西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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