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　铁掌峰顶（12 / 21）

老儿说这铁掌山形如五指，那第三句只怕是‘中指峰下’四字。”郭靖拍手叫道：“对对，蓉儿你真聪明。第四句，第四句！”黄蓉沉吟道：“就是想不出这句啊。第二……节，第二……节。”头侧，秀发微扬，道：“想不出，们去再说。”

两人纵马引雕，径自西行，过常德，经桃源，下沅陵，不日已到沪溪，询问铁掌山所在，却是人人摇头不知。两人好生失望，只得寻家小客店宿。晚间黄蓉问起当地名胜古迹，店小二滔滔不绝说许多，却始终不提“铁掌山”三字。黄蓉小嘴撇，道：“这些去处也平常得紧。沪溪毕竟是小地方，有甚好山好水？”那店小二受激，甚是不忿，道：“沪溪虽是小地方，可是猴爪山风景，别处哪里及得上？”黄蓉心中动，忙问：“猴爪山在哪里？”那店小二不再答话，说道：“恕罪则个。”出房去。

黄蓉追到门口，把抓住他后心拉回来，摸出锭银子放在桌上，道：“你说个清清楚楚，这银子就是你。”店小二怦然心动，伸手轻轻摸摸银子，涎脸道：“这大锭？”黄蓉微笑点头。店小二低声道：“小人说就说，两位可千万去不得。那猴爪山里住着群凶神恶煞，任谁走近离山五里，休想保得性命。”郭、黄二人对望眼，点点头。黄蓉道：“那猴爪山共有五个山峰，就像猴儿手掌般，是？”店小二喜道：“是啊！原来姑娘早知道啦！那可不是小人说。这五个山峰生得才叫奇怪。”郭靖忙问：“怎样？”店小二道：“那五座山峰排列得就和五根手指模样，中间最高，两旁顺次矮下来。这还不奇，最奇是每座山峰又分三截，就如手指指节般。”黄蓉跳起来，叫道：“第二指节，第二指节。”郭靖大喜，也叫：“正是，正是。”店小二却是不知所云，呆呆望着两人。黄蓉详细问入山途径，把银子给他，店小二欢天喜地去。

黄蓉站起身来，道：“靖哥哥，走罢。”郭靖道：“此去不过六十余里，小红马片刻即至，咱们白日上去拜山为是。”黄蓉笑道：“拜甚山？去盗书。”郭靖叫道：“是啊！真傻，想不到这节。”两人不欲惊动店中诸人，越窗而出，悄悄牵红马，依着店小二指点途径，向东南方驰去。山路崎岖，道旁长草过腰，极是难行，行得四十余里，已远远望见五座山峰耸天入云。小红马神骏无俦，不多时便已驰到山脚。此时近看，但见五座山峰峭兀突怒，确似五根手指竖立在半空之中。居中峰尤见挺拔。郭靖喜道：“这座山峰和那画中当真般无异，你瞧，峰顶不都是松树？”黄蓉笑道：“就只少个舞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