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聚气（1 / 25）

令狐冲向厅内瞧去，只见宾位上首坐着个身材高大瘦削老者，右手执着五岳剑派令旗，正是嵩山派仙鹤手陆柏。他下首坐着个中年道人，个五十来岁老者，从服色瞧来，分别属于泰山、衡山两派，更下手又坐着三人，都是五、六十岁年纪，腰间所佩长剑均是华山派兵刃，第人满脸戾气，张黄焦焦面皮，想必是陆大有所说那个封不平。师父和师娘坐在主位相陪。桌上摆清茶和点心。只听那衡山派老者说道：“岳兄，贵派门户之事，们外人本来不便插嘴。只是五岳剑派结盟联手，共荣共辱，要是有派处事不当，为江湖同道所笑，其余四派共蒙其羞。适才岳夫人说道，嵩山、泰山、衡山三派不该多管闲事，这句话未免不对。”这老者双眼睛黄澄澄地，倒似生黄胆病般。令狐冲心下稍宽：“原来他们仍在争执这件事，师父并未屈服让位。”岳夫人道：“鲁师兄这说，那是咬定华山派处事不当，连累贵派声名？”衡山派这姓鲁老者微微冷笑，说道：“素闻华山派宁女侠是太上掌门，往日在下也还不信，今日见，才知果然名不虚传。”岳夫人怒道：“鲁师兄来到华山是客，今日可不便得罪。只不过衡山派位成名英雄，想不到却会这般胡言乱语，下次见到莫大先生，倒要向他请教。”那姓鲁老者冷笑道：“只因在下是客，岳夫人才不能得罪，倘若这里不是华山，岳夫人便要挥剑斩人头，是也不是？”岳夫人道：“这却不敢，华山派怎敢来理会贵派门户之事？贵派中人和魔教勾结，自有嵩山派左盟主清理，不用敝派插手。”衡山派刘正风和魔教长老曲洋双双死于衡山城外，江湖上皆知是嵩山派所杀。她提及此事，来揭衡山派疮疤，二来讥刺这姓鲁老者不念本门师兄弟被杀之仇，反和嵩山派人物同来跟自己夫妇为难。那姓鲁老者脸色大变，厉声道：“古往今来，哪派中没有不肖弟子？们今日来到华山，正是为主持公道，相助封大哥清理门户中*邪之辈。”岳夫人手按剑柄，森然道：“谁是*邪之辈？拙夫岳不群外号人称‘君子剑’，阁下外号叫作甚？”那姓鲁老者脸上红，双黄澄澄眼睛对着岳夫人怒目而视，却不答话。这老者虽是衡山派中第代人物，在江湖上却无多大名气，令狐冲不知他来历，回头问劳德诺道：“这人是谁？匪号叫作甚？”他知劳德诺带艺投师，拜入华山派之前在江湖上历练已久，多知武林中掌故轶事。劳德诺果然知道，低声道：“这老儿叫鲁连荣，正式外号叫作‘金眼雕’。但他多嘴多舌，惹人讨厌，武林中人背后都管他叫‘金眼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