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目光中金光流转，字字清晰地说：“你等所言，就是功德，而你等功德，却是杀戮异道，排挤同道而来，其间更如凡间，而非近道而德。”
不等他回答，风闲就继续说：“天生万物，各有渊源，飞升之路，更是万流归
，岂可言而道之，而你等藏剑宫，却以讨伐旁门左道之理由，独尊其法，杀戮异道，这六百年间，灭绝之异种异道，战乱四起，沾染无数鲜血，更以罪孽满贯之名，灭绝其魂，这样
所作所为，竟敢称功德？”
“是！近百年来，争斗事情确比较少
，但是这个少，是无数旁门左道身死派灭为代价，更有甚者，对于同是玄门之人，也毫不留情，以正宗之名，压迫其他散仙门派，凡是法宝，全是
有，凡是仙府，全是有，凡是超越，全部扼杀，弄本是自由追求仙道诸派万马齐喑，如此，千年之后，道不复百花群芳之局，而其木独秀哉，其罪之大，不可言辞。”
风闲冷笑：“今日你所来，不就是因为海底仙府事关重要，为垄断其地位，又忌讳实力，才来劝告吗？海底仙府本是无主之物，先得之为主，而你现在，不但要冠冕堂皇抢劫，而且还像施恩样，言谈必仁义，目标必太平，岂不是凡间枭雄之所为，岂不是——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
金阑真人听，气许久无言，等会，才道：“是片好心，不忍正道之间起刀兵，不忍你受到诸多攻击，怀璧其罪，所以才来劝告，想不到你以如此卑鄙之心，度量好意，明明是自私自利，舍不得海底仙府，偏偏拉这样多理由，不知谁是大伪，谁有大罪。”
对。
“阴阳同生，或化为人，或化为木，或荒园野兽，无不如此，是否？”
“是！”
“那问你，辈根基在道，于大道而言，山魅木精之流，也是其阴阳所生，人杀之，有何加之而言功德？”
“此言差矣，天有天规，国有国法，邪魔外道乱世而受诛杀，不是功德，是何道理？难道道友认为让其乱世，乱杀无辜，才是大道？”
“自私自利？
“先有大道？还是先有天乎？先有山魅木精，还是先有国家乎？后世之法，岂可说其真实不虚？更岂可以此审判天地万物乎？”
“那道友是认为放任它们捣乱世间，回归洪荒才是正道？”金阑真人怒极反笑，言辞之间，已经有火药味。
“非也，人杀其兽，可言功德，为何？身而为人，自当行人之道。与天而言，无谓功德与罪孽，自然之道也。而道友身为修道之人，所言所法，皆是凡间之道，吾不知其所然，所以才问道友为何？”
“哦，吾所言是凡间之道？”
“是！”风闲斩钉截铁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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