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这模样，竟是
声笑。
“算
。”她道，“走吧。”
她转身向前。
离殊怔。
走几步，未见离殊跟上，她便回过头，看向离殊，却见离殊
脸色微微有些泛白。她猜到离殊心思，他以为她还是要丢下他呢……
“三月，”离殊情绪似乎比更难控制，“能重新见到你，
才是真……万分庆幸。”
他在驭妖谷被青姬复活，而后青姬离开，却再无音信，等他将养好身体从驭妖谷出来，这世道已经大变模样，他去过北境，却得知游历天下去。
天下之大，他根本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到可能……
能在路途之中再相遇，天知道那瞬间他有多庆幸。
“……”他静静，定下情绪，道，“初遇你，救你，做你妖仆，随你回驭妖谷，确实是在利用你……”
殊，”她道，“你明知故问。”
此前，刚知道离殊还活着消息时，认为，自己只有委屈自己原谅他，或者找回尊严离开他这两种选项。
但其实还有种，她可以直面自己内心，承认自己感情，去承认，自己在这段被利用过感情里面还没有抽身，去承认她就是还喜欢离殊。
不可否认地、无法忽视地依旧喜欢着他。
她可以直面这件事，然后坦言相告。
“起走吧。”站在原地等他，“离殊。”
这声，几个字，漫长得好似跨过百年时光，却听得离殊心头有些灼痛发烫。
“嗯。”
那些过去，好似稀里糊涂地便过去。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做得到底对不对，这个方式，到底是不是处理她与离殊关系最好方式。
但又或许在感情这件事情当中，并没有做什
选择对或不对这样评判标准，唯标准是，她想不想，爱不爱，愿
沉默地听着。
“而后心动……却无半分作假。”
眸中好似被点点光，望着他，也看见他眼瞳中期许与小心翼翼。
“救青姬是为报恩，也是为形势所逼。但无论如何，以前确实是负你，以后……若还有以后……”
离殊不是擅长承诺人，他说到此处，却觉得古往今来所有誓言好像都不足以表达他决心，他顿住，唇瓣几次颤动，也未成言。
毕竟，不管喜欢还是不喜欢，放弃或者坚持下去，所关系到都不是她个人，这是他们两个人关系，关乎他们两个人选择。
两个人关系出现问题，自然要由两个人起解决，是分开还是继续，有商有量，或许……这才是最克制，也最理智办法。
“还放不下你。”坦然道，“也还没有办法原谅你。”
她直白，让离殊愣。
“但无论如何，能重新见到你，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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