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纪未等他心头思绪落下，斥道：“
看你这鲛人
烧掉链条，阿纪周身狐火慢慢隐去，她上前
步，不卑不亢地看着长意。“凭相信，北境不该是这样
地方。”她道，“也相信，能让驭妖师大军阵前倒戈北境尊主，不是昏庸,bao戾之主。”
好似被这句话触动
什
记忆，长意眸光波动。
自打冰封纪云禾之后，长意便似将过去与有关纪云禾记忆都冰封样，他刻意让自己忘记过去，忘记纪云禾，也忘记与她经历过事，但只要有丝半点缝隙，那些回忆画面便会撞破他脑中冰雪，从那冰窟里冲出来，在他脑中、心里横冲直撞，将切都撕得片血肉模糊。
宛如现在。
那驭妖台外两骑，那漫天风雪，还有纪云禾神色姿态，都从他心间闯出。
上前步。
殿中侍卫立即按住刀柄，情势霎时间变得紧张起来。
“这殿中人，你个都不能罚。”她说着，手腕之上狐火再起，她努力维系着自己变幻之术，而在她身后，忽然出现四条黑色狐狸尾巴。
卢瑾炎三人惊诧，众人都知道，狐妖多尾，力量便强上数倍。他们怔怔地看着阿纪，只见在第四条尾巴出现后，她周身登时黑色狐火大作，声轻响，那在她身后缚住她双手链条登时被烧断。
殿中侍卫拔刀出鞘，刃口离开刀鞘声音混着满殿黑气，更添几分肃杀。
面前狐妖铿锵有力地说着，如那日大军当前而毫无惧色纪云禾。
“卢瑾炎，于阵前倒戈驭妖师，他愿入北境，便是许北境以信任，这蛇妖知人世处处皆苦，流落北境，为北境所用，也是许北境以信任。你若杀他们，既辜负他们二人信任，也辜负他们身后所代表降北境驭妖师与投奔而来妖怪。众人前来北境，是因为这里有他们所求生存与尊严，若因私人恩怨便要被处死，狱卒因犯人逃走也要被处罚，你这里便不再是北境，不过是立在朝廷北边另个朝廷，而你也不过是另个大国师，被天下人所畏，也被天下人所弃。”
阿纪话令在场众人无不专注聆听。
“不信你不明白。”
他明白，只是这切于他而言，都不再重要……
长意看着阿纪，面前这个妖怪明明是个男子，但说话模样，却带着几分让他无法忽视熟悉感，他注视着阿纪，直到自己蓝色眼瞳被黑色火焰照耀，光华流转间，几乎快被染成墨色。
这熟悉感觉转瞬即逝，却足以让他驻足停留，他打量着阿纪身后尾巴。
黑色四尾狐妖……
他尚且记得，纪云禾被炼化为半人半妖那半妖怪，便是黑色九尾狐……
“凭什？”他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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