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心头那些感性
情绪抹去，她直视长意澄澈双眼，告诉他：
“长意，
很久之前就
直过着这样生活，所以总是期待着，之后过不样生活。反抗、不屈、争夺，要对得起闻过每朵花，对得起吃过每口饭！想活下去，想更痛快地活下去！但如果最后也得不到想要，那这就是命。你明白吗，长意，这是命！”
她顿
顿，道：“但这不是你命。”
她认识长意。长意让她见到世间最纯粹灵魂，而她不想耽误或拖累这样灵魂。她不想让这样灵魂搁浅，沉没。
“你得离开。”
他只是……
“走，你怎
办？”
长意问她，而这个问题，和纪云禾想模样。
他只是在顾虑她。
在离开十方阵，落到厉风堂后面池塘时候，他或许就可以走。但他没有走，因为他在“拼死护她”。
上多待片刻，立即站起来，将脸抹，回头看向长意。
她眼眶微红，但表情却已经彻底控制住。
她几步迈向牢笼边，隔着牢笼，坚定地看着长意，再不提方才任何事，径直开门见山地问：“长意，你虽被开尾，但你妖力并未消失，对不对？”
长意沉默。
“十日，会给你带来些丹药，你努力恢复身体，这牢中黄符困不住你。”
听纪云禾这段有些歇斯底里话，长意回答依旧很温柔。
他说：“不会离开。”
如他此时目光，温柔而固执。让纪云禾裹层又层坚冰心，再次为之颤抖，消融。
被关到这个地牢里，林昊青让他开尾，他心甘情愿地开。因为他也在“拼死护她”。
及至今日，顺德公主让他说话，他可以不说，但他还是放下骄傲，说。
因为他也在“拼死护她”。
他不走，不是不能走，而是因为他想带她起走。
纪云禾闭眼，忍住眼中酸涩。
“你想做什？”长意也沉静地看着她，清晰地问她。
纪云禾敞亮地回答：“想让你走。”
这个牢笼不比之前地牢，这里远没有那坚固。
长意之前刚从大国师那边被运来驭妖谷时，尚且能撼动原来地牢二，更何况这里。而且，驭妖谷十方阵已破，林沧澜已死，长意妖力仍在，他要逃不是问题。
或者，对长意来说，他现在就可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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