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
知道？”诺诺
怔。
“刚才
们遇见奥丁
地方，”路明非咽
口吐沫，“在奥丁那匹马旁边看到界碑，换句话说那里是这座城市边界，也就是说这条路可能是有头，其中头是城市边界，们现在正去往另外头。”
“另头也许就是出口？”
“开过去看看就知道。”
“那专心开车吧，开快点儿……需要个医生，要是能离开这里，记得带去找医生……”诺诺无力地后仰，被她裹紧衣襟敞开，露出腹部那个血淋淋伤口。
姿态出场，可从头至尾不发招，唯说过句话是，“你终于来。”
“他是不是说‘你终于来’？”诺诺问。
“没听清，可能是这句话吧？他说话就像打雷，轰隆隆。”路明非说。
其实他听清，奥丁确实是说“你终于来”，还重复遍，比这句话更可怕是那故人重逢般语气。
路明非不敢承认是因为他没来由地恐惧，那多年，他兜兜转转回到家乡，跟楚子航样驶上这条神秘高速路，遭遇奥丁。奥丁那话意思，似乎是这多年来直在等自己。
她昏死过去，苍白得像个绢人，眉宇间却又病态地嫣红，湿透红发黏在面颊上。
路明非猛踩油门，迈巴赫发出高亢吼叫，路狂奔。路明非伸手按着诺诺小腹，想要尽可能地延缓失血。温热血像水那样漫过他手指，那是生命在流逝。
“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他念咒似地叨叨着，希望能有用。
出血根本不停，大概是路明非精神不够集中，咒语也就不灵光。伤口太深，可能伤及内脏，不过只要有个稍微靠得住外科大夫加足够血浆就能解决问题。
尼伯
回想从小魔鬼出现到如今，太多诡异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讲出来都没人会信。在外界看来卡塞尔学院里都是怪物，而他是怪物中怪物，他是隐藏世界之王，只是要发动那个“王之能力”就得跟魔鬼交易，交易四次之后他就得死。
他恐惧这个怪物般自己，某种程度上说，他比那个随时会龙化、失控、摧毁半个东京城黑道小公主还要危险。如今又蹦出这个神叨叨奥丁来，说着类似“等你等得好辛苦”话。
见鬼他真没有那种神明级别朋友！也不希望有这种朋友！他这辈子愿望也就是有点钱有点小牛逼追上边上这个红头发妞儿，然后混吃等死而已！拜托各位神明级别大哥不要来找小弟岔子！
“们还在尼伯龙根里。”诺诺说，“不离开这里们就不会真正安全。”
“这条路不是没有尽头。”路明非低声说，“们直往前开，应该能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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