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白裙子
年轻女人，因为女儿确实是你从十年前记忆里偷出来，你时时刻刻都担心记忆里白裙子女人再把她带回去，而事实上那个白裙子女人就是你自己。在现实中既没有白裙女人，你也没有女儿，她们都是你记忆里鬼魂。”路明非讲完
这个故事，望着酒窖黑漆漆顶，“故事结束，那个中年妇女就醒过来，原来过去十年她
直生活在场梦境里，没有人追她，也没有女儿陪她……孤零零，好像条发胖野狗……
想要是是她，宁愿别醒过来好，抱着女儿满世界地逃，跟那个白裙女人死打……”
“敢情跟你说这
多都白费啊！”诺诺总算听明白，气得想要蹦起来酒瓶砸在路明非脑袋上，可她最终只是抱拢膝盖，搓搓微凉双臂，“那个叫楚子航，无论他是不是真存在过，对你真很好吧？”
“很好，虽然说起来他是个笨蛋来着，用来鼓励人话各种不通，什冰下鱼啊，什们起去打爆车轴啊……”他偷偷看眼诺诺，“都好蠢。师姐你知道？发神经病那是很可怕，你觉得整个世界都不可信，所有人都在骗你。在学生会有个很漂亮很漂亮秘书，叫伊莎贝拉……”
“那不是恺撒说过好几次那个低年级妞儿？跳波尔卡跳得很好那个？你们这帮臭味相投男人莫非下作到连秘书都相互转赠地步？”诺诺龇着小白牙，努力想要打破此刻低郁气氛。
可路明非没理她，自顾自地说，眼神荒凉得像条丧家之犬，只是还未发胖，“以前什事都听伊莎贝拉，因为学生会事情她懂得比多嘛，也觉得她好漂亮，可出这事之后觉得她变丑，她说什也都不相信……全世界都在骗你感觉真好可怕。知道只要接受治疗把师兄删掉就好，那就能回到正常世界里，伊莎贝拉还是那漂亮，狮心会长是那个蛮崇拜那个谁……管他呢，反正是非洲来……就不会那害怕，切都回复正常……可就是做不到，想要是世界上真有师兄那个人呢？他在这个世界上某个角落里等着人去救他，可大家都把他忘记，他说救救啊是楚子航，可大家都说你是谁楚子航又是谁？”
他抱着自己脑袋，慢慢地弯下腰去，脑袋几乎要蹭在冰冷地面上，“所以不能忘他，忘他就再也没人能回答他。”
谈话到这里再也进行不下去，空气中弥漫着那股坚硬得近乎实质悲伤，诺诺小口地啜饮着杯中红酒，连酒好像都变得苦涩起来。
过好久好久，路明非才听见诺诺说，“那你抬头看看有没有变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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