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路明非并未流露出她期待
窘相，他沉默着，眼神有点荒凉。诺诺微微
怔，在心底里暗骂
自己几句，时过境迁，对面人已经是学生会新任主席，已经不是那种可以随便欺负来玩小败狗。
“就是说
现在精神状态就像个梦境对
？大脑读取乱七八糟信息，拼凑出个叫楚子航人来，其实他并不存在。”路明非轻声说。
这种时候容不得诺诺耍宝，她感觉路明非不知因为什原因而处在精神崩溃边缘，这时候再跟他胡说八道，会让他脑子越发地混乱。
“想想那个南非妇女，她所有骄傲都源于她上辈子是个生活在巴黎艺术家，想让她承认自己只是个在洗衣店打工普通人，肯定是很难受
就没撒谎，她从心底里相信自己前世是住在塞纳河边巴黎画家……就像你深信自己有过个名叫楚子航朋友。”
路明非呆很久很久，再开口时候，声音莫名其妙地苦涩，“可记得他好多好多细节啊！他背影、他语调、他跟说过话……记得他跟说过好些话……这都能假？”
“你做过梦？”诺诺盯着他眼睛。
“做过啊。”
“多数梦都是很模糊，但有些梦却出奇地真实，醒来后你能记住梦里许多细节，简直就像是真实发生过事。你做过这样梦？”
路明非忽然就想起路鸣泽来。每次跟路鸣泽见面都像是在梦境中，但细节异常地清楚，跟现实完全区分不开。如果不是他口袋里现在还揣着小魔鬼送手机，他简直要觉得小魔鬼也是自己臆想出来东西。
“那种特别真实梦，细节都是从别地方借。”诺诺接着说下去，“人脑储存信息模式非常奇怪，它会把碎片化信息存储在大脑不同部位。比如们现在坐在这里喝酒，你会把酒香味储存在1号脑区，把样子储存在2号脑区，把们说话储存在3号脑区……就像把信息存进各种各样文件夹里……”
路明非心说那也许有个单独文件夹储存和你相关信息并把它放在桌面上。
“正常情况下，你读取这些信息时候会原封不动地从1号脑区读取酒香气，2号脑区读取样子，3号脑区读取们今晚说话……然后把今晚情况重现出来。但你在梦境中读取记忆方式是混乱，你读取场景可能是学院澡堂，读取人可能是芬格尔，读取味道可能是肥皂，这些乱七八糟信息拼凑起来……”诺诺眉飞色舞，虎牙又露出来。
路明非找上门来对她来说肯定是桩麻烦事儿，可平安度过老嬷嬷查岗危机之后她还是蛮开心，因为很久都没有人可以这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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