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早就下定决心要斩断皇
血脉
？听说自己有儿子难道不该觉得很失望？”昂热没好气地瞪着这个老家伙。
“废话什？快说快说！’’上杉越没心情跟昂热斗嘴，回头
刀把只尸守头颅劈开，脚踹飞。
“就是你认为冒牌货，蛇岐八家现任大家长，他是个试管婴儿，你当初向德国人提供过基因样本。”昂热顿顿，“还有他弟弟。”
有很多话现在都没法说，比如弟弟其实是猛鬼众中龙王，再比如这对兄弟中注定只能有个活下来，在那口幽深井里，他们决战想必已经开始。
昂热没想到上杉越这个老神经病会不顾切地跑回来，他给上杉越打那个电话只是觉得自己也未必能活着离开海萤人工岛，他不想这个秘密从此湮没，个人有儿子是个大事，上杉越应该有
，但他血脉还在这个世界上流淌，他有儿子，还是两个。好像忽然间他在这个世界上就不是孤魂野鬼，那充满心臆、无可名状温暖。
他忽然理解知事先生为何作狮子吼状，那是个父亲被逼到绝境时做出应激反应，那种父母独有巨大保护欲也控制着候机大厅里人们，所以他们要努力地举高自己孩子往前送。
所以那个小女孩怎都不肯放开她小猫。
人确实是自私动物，但为极少数人，人是能牺牲自己。这种莫名其妙感情就是爱，是人存在证据。上杉越参加过无数次弥撒，每次牧师都给他讲爱，直到这刻，他忽然醍醐灌顶。
他猛地搂过绫小路熏，大力拥抱她，亲吻她面颊和嘴唇。在绫小路熏发呆时候，忽然猥琐起来拉面老爷爷冲入人群把小女孩和她猫起抱出来。谁也不敢相信这个老人竟然如此孔武有力，人潮被他短暂地阻挡，竟然不能推进。
“三号跑道上有架私人飞机，能坐十二个人，你可以带若你嘟嘟上飞机。”上杉越拍拍小女孩脸蛋，把她放在绫小路熏怀里，“还有你！谢谢你们！
爱你们！”
绫小路熏呆呆地看着这个忽然容光焕发起来老人拎着他旅行箱，逆着人流冲出候机大厅，候机大厅外送他来这里直升机还没有离开。
回想起来，拉面老爷爷其实有张英挺面孔，要是在年轻时候应该是罕见美男子吧？绫小路熏摸摸自己刚被亲吻嘴唇，回味几秒钟……那个吻里有点叉烧味道。
龙形尸守生机彻底断绝，膨胀肌肉迅速地衰竭，它重新变作具干枯骨骸。昂热刚刚爬上高台，这庞大尸骸就坠入大海，溅起十几米高水花。
“别只顾着喘气！快说！快跟说说儿子情况！”上杉越用握刀手不断地捅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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