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看
眼自己
袖口内侧，那里有几滴隐约血迹，是他刀刺穿契切林夫人胸脯时不小心溅上。按说这
点血，连警犬都闻不出来。
他叹口气：“这是因为你‘镜瞳’能力，你真正天赋是分析和复制，所以你越是靠近
，复制能力就越强。看来以后不能跟你当面撒谎。你父亲那个蠢货，他还以为你是拥有魔鬼般智力，其实你只是分析出收音机结构。”
“为什？”雷娜塔问。
零号耸耸肩：“好吧好吧说谎。你父亲在学术上是个废物，他酗酒无能，靠着把你献给国家才获得科学院教授头衔，那个头衔很快就被拿掉，因为他在学术会议上胡言乱语。你母亲美貌是事实，但她很放荡，这个词还是程度比较轻，甚至可以称她为婊子。她确实是个不错舞娘，所以混迹舞场花花公子都愿意送她些小礼物，趁着跟她跳舞在她身体上摸摸捏捏。她有几个有点门路‘男朋友’，看来不久就会跟你父亲离婚。总之你家庭糟糕透，你不会想回那里去，那儿比黑天鹅港还不如，你回去也许还会被逼卖*。”
“他们是这样人？”雷娜塔低下头，零号看不到她脸。
漂亮基因都是从她那里遗传。她已经40多岁吧……是说在她过世之前……可还是动人少妇，听说莫斯科很多有身份男人都倾慕她，不过你父母婚姻没什问题。哦对，你妈妈喜欢跳舞，每个周末她都去莫斯科大剧院后面舞场里跳舞。们到中国你可以试着学学跳舞，
“是。”雷娜塔又说。
“可惜他们过世，”零号叹口气，“中国人有句谚语，‘好人总是不长命’。”
“他们怎死？”雷娜塔问。
“因为受寒引发流感，你父亲先病倒，你母亲照顾他，不幸也感染上。流感转为肺炎，他们差不多时间先后去世。”零号抹把汗，此刻他有点狼狈，那身考究薄呢长风衣搭在雷娜塔背上御寒，他身上羊毛外套歪歪斜斜，前襟上挂满雪，皮鞋上沾满泥浆。
“而且他们丝毫不在乎你，他们正考虑要再生个孩子来填补你位置。告诉他们可以把你送
“你杀他们。”雷娜塔说。
这句话说得那平静冷漠，好像只是在陈述事实，而这个事实跟她毫无关系。
零号身体微微震。他停下脚步，慢慢地站直，扭头看着雷娜塔：“你怎知道？”
以他骄傲和懒惰，虽然被揭穿却不愿意否认。他已经勉为其难地撒个谎来安慰这个女孩，懒得用更多谎言来圆谎。
“你身上有血味道，”雷娜塔说，“看着你眼睛，就知道你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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