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腿断?怎回事?”旭达汗挑挑眉毛。
“看守武士没有看住他,被他在晚上跑出去,天亮才在个雪窠子里找到他,两个膝盖骨都摔碎,腿冻得僵死,再也治不回来。”贵木把男人扔在地上,“这样会是装疯?”
“铁由·帕苏尔,哥哥,你除在女人身上足够勇敢外,还能做成什事?”旭达汗口气里带着悲悯,俯视那个男人,幽幽地叹口气。
“是看囊刑后给吓傻,说起来看着也恶心。”贵木皱皱眉。
“带他下去,好好地养着他,他想吃点什就给他吃,想要女人就给他找。”旭达汗挥挥手,“别让再见到他,心里会烦。”
主子?”
“听说钦达翰王发病时候和不发病时候,根本就是两个不同人,发病时候,靠近他切活物都会被杀掉。他喜欢杀人,喜欢闻见血味道。”巴鲁微微打个寒噤,他想到也许很多年后,他主子也会变成那样,如同被恶魔附体。
“旭达汗这家伙……”巴扎明白,“大合萨还说主子时不会有事,这样关着主子随时会死啊!”
“倒是能明白旭达汗在想什,们谁都知道大君死得冤,是被陷害,主子是绝不会听他话。这样留着主子,就是留个和他样流着青铜血男人,可旭达汗是想当大君人,他怎能允许北都城里还有个人跟他模样?他定想杀主子,把钦达翰王也杀。这样他是帕苏尔家血统最优秀后代,大君只能是他。”
“哥哥意思是?”
名武士进帐来提铁由出去,他们走得很远还能听见铁由含糊不清地叫唤着什,像是梦呓,像是欢喜,又像是悲伤,在这个寂静夜里听着确实让人不由得烦躁。
旭达汗用手指着额头,想很久,“北都城里也就这些人吧?你说九王卧床
“不管旭达汗想怎样,在南淮城们怎救主子,现在们还是怎去救主子。”巴鲁说,“人还能年纪大胆子却小?”
巴扎点点头,“反正跟着哥哥,哥哥说去救主子,就去救主子;哥哥说去杀旭达汗,就去杀旭达汗;哥哥是主子伴当,是哥哥伴当。”
金帐里,旭达汗高踞在黄金宝座上,看着下面那个衣衫褴褛男人像滩烂泥那样蜷缩在地上。他哆嗦着,翻着眼睛,只能看见大片眼白,口角流着涎水,头乱蓬蓬头发像是十年没洗。
“是真疯?不是装吧。”旭达汗淡淡地笑。
贵木上去拔拎起那个疯男人,让他身体悬空,下面失去支撑两条腿摇晃着,像是两根用绳子吊起来木柴。男人惊恐地叫喊起来,却不敢反抗,双手鸡爪样缩在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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