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在最伤心处自嘲,便是种下意识自保护。
陈平安摇摇头,喝着酒,“要讲那些高高在上大道理,几箩筐都不够说,怎骂你们这对师徒都不过分。没意思。总要容得下别人有私心,不然到最后,心累还是自己,何苦来哉。”
陈平安继续说道:“不谈萧愻最后叛变事,她替剑气长城做多少事情,你清楚,也清楚。至于她为何叛变,说不定比你更理解,因为是旁观人。只不过当下与以后,剑气长城许多剑仙、剑修,大多选择忘记,有些是故意,有些是无心,极少数是理解却不接受。所以估计这才是你最憋屈地方?”
庞元济默不作声。
陈平安灌大口酒,笑道:“确有那私心庞元济,依旧做着新隐官脉剑修事情,半点不比别人差。论事,你又没亏欠剑气长城半点,论心,你更没有愧对师徒情分,还要奢望庞元济如何,才算做得好?”
件多余之物吗?有任何零零碎碎装饰物件吗?什都没有,师父离开剑气长城时候,‘隐官’玉牌留下,所有秘录档案留下,然后独自留在这边,就只有个感觉,好像师父这辈子就没来过这座避暑行宫。这段时间,就直想,师父个人待着时候,会想什,做什呢?她会不会也有伤心失望又不能与人说时候?所有人都觉得师父,就该是直强大无敌,次次杀妖,从来都不这觉得。”
说到这里,庞元济看眼城头,说起师父萧愻,便不由自主想起那位老大剑仙。
两处隐官行宫是如此寂寥,那唯有座茅屋老大剑仙,更是如此吧。
好像剑气长城这边,也极少有人细究深思过老大剑仙在想什,有怎样感受。
陈平安环顾四周,点头道:“被你这说,才发现,宅子确实空荡荡,这说明你师父萧愻,很厉害。只有个内心极其强大且自人,才会全然不在意身外物。你做不到,当然也做不到。”
所以陈平安并不觉得庞元济修行之路,因为剑心不稳,好似鬼打墙,就这走到断头路。
庞元济苦笑道:“就算听你这说,心里也没好受半点啊。”
陈平安说道:“最后问你个问题,你可以不回答。”
庞
事实上,陈平安对于个陌生环境感受,要对某个陌生人,感触更早,更多。
只是话不能这聊。
庞元济眼眶泛红,仰起头,深呼吸口气,惨然笑道:“还以为你会对师父破口大骂,最少也该把骂得狗血淋头。”
毕竟他庞元济师父,在战场上,差点拳打杀这位年轻隐官师兄左右。
而且还是以种最不光彩方式出手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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