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羡阳越说越气,倒酒也不喝,骂骂咧咧道:“也就是你婆婆妈妈,就喜欢没事找事。换成,顾璨离开小镇,本事那大,做什,关屁事。只认识泥瓶巷小鼻涕虫,他当书简湖小魔头,滥杀无辜,自己找死就去死,靠着做坏事,把日子过得别谁都好,那也是小鼻涕虫本事,是那书简湖乌烟瘴气,有此灾殃谁去拦?刘羡
,刘羡阳与人吵架好像从来没输过,因为他根本不在意吵架输赢,永远笑嘻嘻乐呵呵,顾璨往往明明嘴上吵架已经赢,将刘羡阳祖宗十八代都给骂遍,结果到最后还是顾璨自己更加窝心,就追着刘羡阳打,气急,顾璨就会抄树枝,砸石子,刘羡阳哪怕不小心被石子砸中,倒也不生气。顾璨曾经说过,刘羡阳这个人没半点好,穷命贱命光棍命,唯还算可以,就是不记仇,更不会仗着气力大就揍人。
那会儿,相依为命三个人,其实都有自己活法,谁道理也不会更大,也没有什清晰可见对错是非,刘羡阳喜欢说歪理,陈平安觉得自己根本不懂道理,顾璨觉得道理就是力气大拳头硬,家里有钱,身边狗腿子多,谁就有道理,刘羡阳和陈平安只是年纪比他大而已,两个这辈子能不能娶到媳妇都难说穷光蛋,哪来道理。
可是那会儿,上树掏鸟、下河摸鱼,起插秧抢水,从晒谷场缝隙里边摘那豆苗,三人总是开心时光更多些。
陈平安在刘羡阳喝酒间隙,这才问道:“在醇儒陈氏那边求学读书,过得怎样?”
刘羡阳笑道:“什怎样不怎样,这十多年,不都过来,再差能比在小镇那边差吗?”
刘羡阳似乎喝不惯这竹海洞天酒,更多是小口抿酒,“所以是半点不后悔离开小镇,最多就是无聊时候,想想家乡那边光景,庄稼地,乱糟糟龙窑住处,巷子里边鸡粪狗屎,想也想,可也就是随便想想,没什更多感觉,如果不是有些旧账还得算算,还有人要见见,都没觉得必须要回宝瓶洲,回做什,没啥劲。”
刘羡阳摇摇头,重复道:“真没啥劲。”
陈平安突然只是说个名字,便不再言语,“顾璨。”
刘羡阳嗤笑道:“小鼻涕虫从小想着你给他当爹,你还真把自己当他爹啊,脑子有病吧你。不杀就不杀,良心不安,你自找,就受着,若是杀就杀,心中悔恨,你也给忍着,这会儿算怎回事,从小到大,你不是直这过来吗?怎,本事大,读书你就是君子圣贤,学拳修道,你就是山上神仙?”
刘羡阳说得恼火,巴掌推在陈平安脑袋上,“顾璨?小鼻涕虫都不愿意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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