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为照顾裴钱眼力,便多此举地抬起手,轻掐剑诀,远处空中,丝丝缕缕万千剑气被凝聚成团,拳头大小。
左右说道:“这个小东西,砸在元婴身上,足够神魂俱灭。你那剑术,当下就该追求这种境界,不是意思太杂,而是还不够杂,远远不够。只要你剑气足够多,多到不讲理,就够。寻常剑修,莫作此想,大师伯更不会如此指点,因人而异,与裴钱说此剑术,正好适宜。与人对敌分生死,又不是讲理辩论,讲什规矩?欲要人死,砸死他便是,剑气够多,对方想要出剑?也得看你剑气答不答应!”
左右双指切,将那剑气凝聚而成雪白光球切为二,那条纤细长线之中,迸射出璀璨光芒,最终宛如声春雷炸响,烟消云散,罡风激荡,声势极大,四周无数“无辜”剑气被搅烂,然后日复日年复年,重新凝聚,运气好,便可以被某些远古剑仙残余意志所牵引,再被温养,便可生成类似剑仙周澄脉精粹剑
不敢保证学得有多好,但是会用心去琢磨。”
左右对于女子剑仙周澄脉多种剑意凝聚为实质那把缠绕金丝,并不上心,既然陈平安教过裴钱该有礼数,也就不再多说,只是说道:“你师父在这边,却很是夸过你这套剑术,还不止次。说他弟子学生当中,敢说‘只说剑术,裴钱最似大师兄’这种话。所以大师伯直很好奇。”
裴钱耷拉着脑袋,觉得自己愧对师父厚望,“让大师伯失望。”
左右笑起来,“也亏得没人敢对你说那种混账话,意思太杂?收不住?不然这个当大师伯,还真要替你说句公道话。”
左右伸手指向远处,“裴钱。”
裴钱抬头望去,望向大师伯所指处。
曹晴朗和郭竹酒也举目凝视,只是看不真切,相对而言,郭竹酒要看得更多些,不止是境界比曹晴朗更高缘故,更因为她是剑修。
有些时候,只要是那先天剑修,确实有资格小觑天下练气士。
只可惜是在剑气长城,换成是那剑修难得浩然天下,如郭竹酒这般惊才绝艳先天剑胚,在哪座宗门不是板上钉钉祖师堂嫡传,能够让座宗门甘愿耗费无数天材地宝、倾力栽培栋梁之才?
唯独连练气士都不算裴钱,却比那剑修郭竹酒还要看得清晰,城头之外空中,天地之间,骤然出现丝丝缕缕驳杂剑气,凭空浮现,游走不定,肆意扭转,轨迹歪斜,毫无章法可言,甚至十之五六剑气都在相互打架。就像大师伯见着头蛮荒天下路过大妖,当做那水中游鱼,大师伯便随手丢出张铺天盖地大渔网,只是这张渔网本身就很不讲究,看得裴钱很是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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