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晴朗不以为意。
关于自己资质如何,曹晴朗心里有数。当年魔头丁婴为何会住在状元巷附近那栋宅子,又为何最终会选择在他曹晴朗家里落座,种先生早就与他原原本本说过详细缘由,丁婴最早猜测南苑国京城几个“修道种子”,是那位镜心斋女子大宗师藏身之地,他曹晴朗便是其中之。
那会儿家乡那座天下,灵气稀薄,当时能够称得上是真正修道成仙人,唯有丁婴之下第人,返老归童
裴钱躲在崔东山身边,扯扯大白鹅袖子,“快些走啊。”
崔东山笑道:“大师姐,别给你师父丢脸嘛。”
裴钱攥紧手中行山杖,战战兢兢,摆出那走路嚣张妖魔慌张架势,只是手脚动作都略显僵硬。
过那条头顶溪流,走远,被吓个半死裴钱脚踹在大白鹅小腿上。
明明力道不大,大白鹅却被脚踹得整个人腾空,摔在地上,身体蜷缩,抱腿打滚。
剑仙,盘腿而坐,正在饮酒,手掐剑诀,老人背朝南方,面朝北边,在南北城头之间,横亘有道不知道该说是雷电还是剑光玩意儿,粗如龙泉郡铁锁井水井口子。剑光绚烂,星火四溅,不断有闪电砸在城头走马道上,如千百条灵蛇游走、最终没入草丛消逝不见。
裴钱畏惧不敢前行,老人笑道:“晓不晓得这儿规矩,有酒就能过路,不然就靠剑术胜,或是御剑出城头,乖乖绕道而行。”
崔东山微笑道:“家先生,是那二掌柜。”
“上梁如此不正,下梁竟然也不算歪,奇怪奇怪。”
老人随即怒道:“那就得两壶酒!”
裴钱与大白鹅是老交情,根本不担心这个,所以裴钱几乎个瞬间,就是转头望向曹晴朗。
曹晴朗目视前方,“什都没看见。”
裴钱松口气,然后笑嘻嘻问道:“那你看见方才那条小溪里边鱼儿?不大哦,条金色,丝青色?”
曹晴朗摇摇头。
裴钱扯扯嘴,“呵呵,还是修道之人哩。”
崔东山笑着向那位剑仙老者抛出两壶酒。
老人名为赵个簃,坐在北边城头上与赵个簃对峙之人,却是位从玉璞境跌境界元婴剑修程荃,双方是死对头,
除像今天这样,赵个簃压境,与程荃双方各自以剑气对撞之外,两位出生在同条陋巷老人,还会隔着条走马道隔空对骂,听说私底下各自喝酒,相互吐口水都是有。
拿酒,剑仙赵个簃剑诀之手微微上抬,如仙人手提长河,将那条拦路剑气往上抬升,赵个簃没好气道:“看在酒水份上,”
崔东山三人跳下城头,缓缓前行,曹晴朗仰起头,看着那条剑气浓郁如水头顶河流,少年脸庞被光芒映照得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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