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钱翻着白眼,手持行山杖,
手向前伸出,摇摇晃晃,在陈平安身边逛荡,不知是假装醉酒还是梦游,故作梦呓道:“是谁
师父,有这
厉害
神通哇,
板栗就能打得让人找不着东南西北嘞,这是哪里,是落魄山吗……真羡慕有人能有这样
师父啊,羡慕得让人流口水哩,若是开山大弟子
话,岂不是要做梦都笑开
花……”
陈平安取出养剑葫,喝口酒,倒是没有再打赏板栗。
可能再过几年,裴钱个儿再高些,不再像个小姑娘,哪怕是师父,也都不太好随便敲她板栗
吧,
想到这个,还是有些遗憾
。
于是陈平安就又板栗砸下去,打得裴钱再不敢转圈胡闹,伸手揉
揉脑袋,在师父身边侧着走,笑嘻嘻问道:“师父,书上说仙人抚
顶,结发受长生,师父你说会不会哪天,
突然就被师父打
出来弟子也好,学生也罢,下山去,无论天下何处,拳法可以不如人,学问可以输他人,术法无需如何高,但是唯独
事,所有天下
任何人,不管是谁,都不用来他们来教你们如何做人。师父在,先生在,
人足矣。”
裴钱早已泣不成声,怀抱那根心爱、朝夕相处
、经常与它悄悄说自己心里话
行山杖,抬起手臂,左手擦
擦眼泪,右手再抹
抹脸,只是泪水停不下,她便放弃
,仰起头,使劲皱着脸,哽咽道:“师父,
前边之所以那
说,是因为觉得如果是真正
武斗,只要白首用心对待,
是肯定打不过他
,但是弟子真
对他很生气,反正打也打不过他,但是拳必须出,弟子是师父
开山大弟子,就是不许他瞧不起师父和剑客,打不过,也要打!”
“原来是这样啊。”
陈平安挠挠头,“那就是师父错。师父与你说声对不起。”
陈平安弯下腰,伸出手掌,帮着她擦拭泪水。
裴钱有些难为情,自己咋个鼻涕都有嘞,赶紧转过头,再转头,便笑逐颜开
,“师父怎
可能错嘛,师父,把‘对不起’三个字收回去啊。”
陈平安捏捏她
脸颊,“你就皮吧你。”
他方才差点忍不住都要取出养剑葫饮酒,这会儿已经没喝酒
念头,说道:“知道自己出拳
轻重,或者说是你出拳之前,能够先想此事,这就意味着你出拳之时,始终是人在出拳,不是人随拳走,很好。所以师父错
就是错
,师父愿意诚心与你说对不起。然后师父说
那些话,你也要稍稍用心,能记住多少是多少,有想不明白
,觉得不够对
,就与师父直接说,直接问,师父不像某些人,不会觉得没面子。”
裴钱摇头晃脑,悠哉悠哉,“‘某些人’是不像话,与师父跟,是太不
样哩。”
陈平安板栗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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