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郎,是仙人境?飞升境?
老元婴心中悲苦。修士旦结仇,尤其是山巅那拨真神仙,可不是几年几十年小事,是百年千年藕断丝连,怨怼不停歇。
崔东山转头看眼暂借给自己行山杖小姑娘,她额头汗水,身体紧绷,眉眼之间,似乎还有些愧疚。
崔东山以心声笑道:“大师姐,你才学拳多久,不用担心,与先生样,都是走惯山上山下,言行举止,自有分寸,自己就能够照顾好自己,哪怕天崩地裂,如今还不需要大师姐分心,只管埋头抄书练拳便是。”
裴钱有些闷闷不乐,以武夫聚音成线手段,兴致不高言语道:“可是师父开山大弟子啊。身为大师姐,在落魄山,就该照顾暖树和小米粒儿,出落魄山,也该拿出大师姐气魄来。不然习武练拳图什,又不是要自己耍威风……”
多,头晕头晕,咋办咋办。”
裴钱抹把额头,赶紧给大白鹅递过去行山杖,“那你悠着点啊,走慢点。”
裴钱有意无意放慢脚步。
只是她慢,大白鹅也跟着慢,她只好加快步伐,尽快走远,离着身后那些人远些。
少年手持行山杖,次次拄地,悄悄转头望去,笑容灿烂,朝那女子挥挥手。
崔东山笑问道:“为何就不能耍威风?”
裴钱疑惑道:“跟着师父走那
那头疼欲裂女子脸色惨白,头晕目眩,个字都说不出口,心湖之间,半点涟漪不起,仿佛被座恰好覆盖整个心湖山岳直接镇压。
那元婴老修士稍稍窥探自家小姐心湖几分,便给震惊得无以复加,先前犹豫是不是事后找回场子那点心中芥蒂,顿时消散,不但如此,还以心声言语再次开口言语,“恳请前辈饶恕家小姐冒犯。”
少年没有转身,只是手中行山杖轻轻拄地,力道稍稍加大,以心声与那位小小元婴修士微笑道:“这胆大女子,眼光不错,不与她计较。你们自然也无需小题大做,画蛇添足。观你修行路数,应该是出身中土神洲山河宗,就是不知道是那‘法天贵真’脉,还是运道不济‘象地长流’脉,没关系,回去与你家老祖秦芝兰招呼声,别假托情伤,闭关装死,你与她直说,当年连输三场问心局,死皮赖脸躲着不见是吧,得便宜还卖乖是吧,只是懒得跟她讨债而已,但是今儿这事没完,回头把她那张粉嫩小脸蛋儿,不拍烂不罢休。”
女子心湖中山岳瞬间烟消云散,好似被神祇搬山而走,于是女子练气士小天地重归清明,心湖恢复如常。
老元婴修士道心震颤,叫苦不迭,惨也苦也,不曾想在这远离中土神洲千万里倒悬山,小小过节,竟是为宗主老祖惹上天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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