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人喝酒喝高,说他看到姚老儿那张好像刻着“欠债还钱”四个大字苦瓜脸,便要良心发现,记起那些赊欠多年酒水钱。
在那之后,姚家名下所有酒楼酒肆,就再没卖过那个家伙半壶酒,欠下酒水钱,也不用他还。
姚冲道随口问道:“看样子,他
陈平安说道:“读书是长远事,快而多,晚辈资质不行,难免浮浅,不如慢且对,求个深厚。”
左右默不作声。
对面墙头上,姚冲道有些吃味,无奈道:“那边没什好看,隔着那多个境界,双方打不起来。”
宁姚欲言又止。
关于陈平安跟左右之间脉络关系,剑气长城这边知之者甚少,宁姚哪怕在白嬷嬷和纳兰爷爷那边,都没有提及半句。
找出些“规矩”来。
约莫半炷香后,两眼泛酸陈平安心神微动,只是心境很快就趋于止水。
方才见到缕剑气似乎将出未出,似乎就要脱离左右约束,那种刹那之间惊悚感觉,就像仙人手持座山岳,就要砸向陈平安心湖,让陈平安提心吊胆。
左右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总算开口道:“找有事?”
陈平安问道:“文圣老先生,如今身在何方?以后如果有机会去往中土神洲,该如何寻找?”
这就是最有意思地方,若是陈平安跟左右没有瓜葛,以左右脾气,兴许都懒得睁眼,更不会为陈平安开口说话。
所以姚冲道这会儿其实也头雾水,不明白左右这种剑外无事古怪剑修,先前为何为个外人,会跟自己顶针,姚、宁两家家务事,你左右是不是管得太宽些?所以若非那个姓陈小子多此举,从中斡旋,他姚冲道这会儿,已经在城头以南广袤战场,亲身领教左右剑术是不是真有那高。
至于输赢,不重要。
反正都是输。
姚冲道虽然是位仙人境大剑仙,但是迟暮之年,早就破境无望,数百年来战事不断,积弊日深,姚冲道自己也承认,他这个大剑仙,越来越名不副实。每次看到那些年纪轻轻地仙各姓孩子,个个朝气勃勃玉璞境晚辈,姚冲道很多时候,是既欣慰,又感伤。只有远远看眼自己外孙女,是那众年轻天才当之无愧领衔之人,被阿良取个苦瓜脸绰号老人,才会有些笑脸。
左右脸色稍缓,淡然道:“先生已经离开穗山,去开辟座儒家历代圣贤久久无法开山破关隘远古之地,有位中土前辈,持仙剑开道,先生则负责巩固道路,缺不可。”
陈平安点头道:“感谢左前辈为晚辈解惑。”
左右问道:“求学如何?”
陈平安答道:“读书事,不曾懈怠,问心不停。”
左右说道:“效果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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