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李希圣还是位少年,刚好就站在不远处抄手游廊拐角处,看到那幕,听到那些言语。
当时李希圣不理解,只是将份好奇深埋心底,开始也没觉得是多大事情,只是隐隐约约,有些不安。
自古诗词语句,好像桃李从来相邻。
李希圣转过头,轻声道:“街对面住这户姓陈人家,有个比李宝箴稍大几岁儒家门生,名为陈宝舟,你若是见到
道缘,但是既然随后境界攀升,棋力渐涨,被步步倒推回去,推算出来个明确结果,那知道,当然不能坦然受之,虽然那块桃符,哪怕暂时依旧不知其根脚,任凭如何推算也算不出结果,但是很清楚,对而言,桃符定很重要,但恰恰是重要,当初才想要赠送给你,作为种心境上互换,减你加,双方重归平衡。在这期间,不是李希圣当时境界稍高于你,或者说桃符很珍重,便不对等,便应该换件东西赠送给你。不该如此,得你那份大道根本,便该以自己大道根本,还给你,这才是真正有还。只是你当时不愿收下,便只得退步行事。故而才会与狮子峰李二前辈说,赠符也好,为竹楼画符也罢,你要是因为心怀感恩,而来见李希圣,只会你徒增烦恼,团乱麻更乱,还不如不见。”
陈平安神色平静,轻轻点头。
李希圣笑道:“至于那本《丹书真迹》和些符纸,不在此列,只是以李宝瓶大哥身份,感谢你对她路护道。”
陈平安还是点头。
李希圣突然有些神色落寞,轻声道:“陈平安,你就不好奇为何弟弟叫李宝箴,小宝瓶名字当中也是个‘宝’字,唯独,不样?”
福禄街李氏三儿女,李希圣,李宝箴,李宝瓶。
陈平安摇摇头,“从未想过此事。”
红棉袄小姑娘当年在小师叔那边,无话不说,陈平安便听说她娘亲,对自己两个儿子,好像更偏心李宝箴,对于嫡长子李希圣,就没有那亲近。陈平安对于这些小宝瓶家事,就像自己所说那样,听过就算,不会去深究。
李希圣站起身,走到窗口那边,眺望远方。
李家每逢春节,便有个不成文家族习俗,他们兄妹三人娘亲,会让府上婢女下人们说些带“李”字成语、诗句,例如那寓意美好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动人桃之夭夭,很讨喜正冠李下,甚至哪怕有个孩子不小心说那句不算褒义“凡桃俗李”,他们娘亲也没有生气,依旧给份压岁钱,唯独当她听到那“投桃报李”时候,笑意便少许多,随后听到“桃代李僵”那个说法后,在任何下人那边都从来和蔼可亲妇人,破天荒难掩怒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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