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披麻宗,不会杀掉所有渡船乘客?托你高承和贺小凉福,这会儿做事情,已经很像你们。再者,你真正杀手锏,定是位杀力巨大强势金丹,或是位藏藏掖掖远游境武夫,很难找吗?从算准你定会离开骸骨滩那刻起,再到登上这艘渡船,你高承就已经输。”
寂静片刻。
那个站在窗口死人开口道:“是靠赌?”
陈平安依旧是那个陈平安,却如白衣书生般眯眼,冷笑道:“赌?别人是上赌桌再赌,从记事起,这辈子就都在赌!赌运不去说它,赌术,真没见过比更好同龄人,曹慈,不行,马苦玄,也不行,杨凝性,更不行。”
他以左手卷起右手袖子,向前走出步,再以右手卷起左手袖子,又向前走出步,动作极其缓慢,仰起头,清风拂面,抖抖袖子,两袖卷起之后,自然再无春风盈袖,“设想过鬼斧宫杜俞是你,故意躲在粪桶里吃屎刺客是你,小巷中拿出颗小暑钱野修是你,赠予水囊年轻镖师是你,甚至那个与黄袍老祖对峙老僧是你,也想过身边小丫头会是你。没办法,因为你是高承,所以‘万’就会比较多,多到不是什千百,就是那个想什就来什。所以这路,走得很辛苦。但是很值得,修心事,从未如此日千里。劝你在今天本事大点,不然马上就会掉头去往骸骨滩,礼尚往来,相信陈平安,你和骸骨滩会有个不小意外。”
那个“渡船伙计”点头笑道:“信你,高承生前死后,亦是从来不说那些有没。”
窗口那人恍然,却是脸诚挚笑意,道:“明白。独独漏掉个最想你死人,该吃这亏。随驾城役,她定然伤到些大道根本,换成是她贺小凉,便会彻底斩断断与你冥冥之中那层关系,免得以后再被你牵连。但既然她是贺小凉,说不定就只是躲进那座宗门小洞天秘境,暂时与你撇清因果。这些都不重要,重要是,高承因为你们这对莫名其妙狗男女,犯个极端相反却结果相同错误。她在时候,都会对你出手,她不在,自然更会对你出手。你想法,真有意思。”
陈平安伸出大拇指,擦擦嘴角,“跟贺小凉不熟。骂是狗,可以,但是别把跟她扯上关系。接下来怎说,两位金丹鬼物,到底是羞辱,还是羞辱你高承自己?”
有位背剑老者缓缓从船尾那边走出,应该是住在另外侧渡船靠窗房间,但是不知为何,高大老人脚步有些摇摇晃晃,脸庞扭曲,像是在做挣扎,片刻之后,长呼出口气,同样是以聚音成线武夫手段,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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