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厉害不在道行修为,人心坏水罢。
小姑娘有些急眼,“那咱们赶紧跑路吧?”
白衣书生突然变神色,手轻轻放在她脑袋上,合起折扇,微笑道:“们今天跑,由着这帮祸害明天去害死其他人?世道是锅粥,那些苍蝇屎,就该钓上钩来,丢出去,见颗丢颗。还记得们在江湖上遇到那拨人
二楼别处,竟然有人终于觉得碍眼,选择出手。
魏白皱皱眉头。
那缕灵气凝聚为袖箭偷袭,本该打在那黑衣小丫头腿上,击碎膝盖后,被那股穿透骨头袖箭劲头带,刚好能够破开渡船飞掠那点浅薄阵法屏障,外人瞧着,也就是小丫头个没站稳,摔出渡船,然后不小心摔死而已。这艘渡船那边,都不用担责任,自己走栏杆摔死,渡船没晃二没摇,怪得着谁?
只可惜那道隐蔽灵气袖箭,竟然被那那白衣书生以扇子挡住,但是瞧着也不轻松好受,快步后撤两步,背靠栏杆,这才稳住身形。
魏白摇摇头。
资。
魏白伸手扶住栏杆,感慨道:“据说北方那位贺宗主,前不久南下趟。贺宗主不但天资卓绝,如此年轻便跻身上五境,而且福源不断,作为个宝瓶颈那种小地方修道之人,能够到咱们北俱芦洲,先是找到座小洞天,又接连降服诸多大妖鬼魅,最终在这短时间内打造出座宗字头仙家,并且给她站稳脚跟,还凭借护山阵法和小洞天,先后打退两位玉璞境,真是令人神往!将来游历北方,定要去看看她,哪怕远远看眼,也值。”
那春露圃照夜草堂年轻女修,难免有些心情郁郁。
只是很快就释然。
因为魏白自己都清二楚,他与那位高不可攀贺宗主,也就只是他有机会远远看眼她而已。
原来真是个废物啊。
先前幸好没让身边那个狗腿子出手,不然这要是传出去,还不是自己和铁艟府丢脸。这趟春露圃之行,就要糟心。
那白衣书生脸怒容,高声喊道:“你们渡船就没人管管,二楼有人行凶!”
黑衣小姑娘赶忙停下,跳下栏杆,躲在他身边,脸色惨白,没忘记他叮嘱交待,以心湖涟漪询问道:“比那黄袍老祖还要厉害?”
白衣书生没有以心声言语,而是直接点头轻声道:“厉害多。”
魏白突然凑近身边女子,轻声道:“青青,天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眼前人,心里有数。”
年轻女修顿时愁眉舒展,笑意盈盈。
楼船栏那边,那个不知天高地厚小脏东西还在栏杆上欢快飞奔。
至于那个袭白袍微有泥垢尘土年轻人,依旧在那边附庸风雅,摇动折扇。
魏白突然会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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