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将这句言语细细咀嚼番后,感慨道:“披麻宗气魄甚大!”
少年直乐呵
少女瞪眼道:压低嗓音道:“那还不快去!你个披麻宗嫡传弟子,都是快要下山游历人,怎行事如此不老道。”
少年哦声,“那铺子这边生意咋办?”
少女气笑道:“打小就在这边,这多年,你才下山帮忙几次,难不成没你在,这铺子就开不下去?”
少年飞奔出铺子,找到那个头戴斗笠外乡游侠儿,小声说些注意事项。
陈平安微笑道:“好,多谢提醒。”
生意,面对在铺子里边鱼贯出入客人,无论老幼,依旧没个笑脸。
最后少年比较好说话,也可能是脸皮薄,拗不过陈平安在那边看着他笑,便偷偷领着陈平安到铺子后边屋子,卖陈平安十套木盒,少收陈平安十颗雪花钱。
陈平安结账后,离开店铺时候,便多只包裹,斜挎在身后。
少女以肩头轻撞少年,调侃道:“哪有你这做生意,客人稍稍磨你几句,就点头答应。”
少年无奈道:“随太爷爷嘛,再说,就是来帮你打杂,又不真是生意人。”
少年摆摆手,就要转身跑回铺子。
陈平安问道:“能不能冒昧问句?”
少年立即停步,点头道:“但说无妨,能说,肯定不藏掖。”
陈平安问道:“这八幅神女壁画,机缘那大,这骸骨滩披麻宗为何不圈禁起来?即便自家弟子抓不住福缘,可肥水不流外人田,难道不是常理吗?”
少年笑道:“披麻宗可没这小气,与其窃据宝地、独霸机缘,还不如与那些有缘人结份善缘。披麻宗祖师堂有句祖训,‘辈大道修行,切忌担夫争道。’”
少女公私分明,叮嘱道:“可不管,铺子这边十颗雪花钱损失,瞧在眼里,回头你自个儿去你太爷爷那边找补回来,求着他给铺子多画些。”
少年笑着点头,“放心,太爷爷最疼,别人求他不成事,去求,太爷爷高兴还来不及。”
少女突然说道:“那你有没有跟那客人说声,出门在外不露黄白,铺子人多眼杂,他背着这多廊填本,可不是笔小钱,壁画城附近本来就鱼龙混杂,乌烟瘴气,最喜欢欺负外乡人,什坑蒙拐骗勾当都用出来,你就没提醒两句?瞧那与你杀价那模样,若是你不答应,都快能在咱们铺子当伙计,还有那外乡口音,看就不是手头特别阔绰,越是如此,就越该小心才是。”
少女做生意,秉持着愿者上钩脾气,唯独在少年这边,她倒是不吝言语,想必应该也是个脸皮冷、心肠热性情。
少年愣下,拍脑袋,愧疚道:“给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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