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魏檗将自己送到这里,说明裴钱应该就夜宿于此。
也不奇怪,裴钱就
魏檗最后说道:“大道漫长,修行不易,遇人遇事多思量,天下事之成败,归根结底,还是跟人打交道。”
杨花依旧针锋相对,“这爱讲大道理,怎不干脆去林鹿书院或是陈氏学塾,当个教书先生?”
魏檗突然歪着脑袋,笑问道:“是不是好好说道理,从来都不是道理?就听不进耳朵?”
杨花心知不妙。
魏檗抬起双手,轻轻抖袖,大袖翻动,如两团雪花纷飞,妙不可言。
容迷人,“今夜到此为止,以后还会找你谈心。”
杨花脸色阴沉。
魏檗伸出根手指,竖在嘴边,“些已经跑到嘴边伤人话,能不说就不说,切记切记。”
杨花不愧是做过大骊娘娘近侍女官,非但没有收敛,反而直截当道:“你真不知道些大骊本土高位神祇,例如几位旧山岳神灵,以及位置靠近京畿那拨,在背后是怎说你?以前还不觉得,今夜见,你魏檗果然就是个投机钻营……”
魏檗笑着摆摆手,“知道要讲什,只不过别人说什,就得是?真当自己是口含天宪圣人、语成谶天君?那陈平安方才说你瞧上他,所以才要纠缠不休,真是如此?”
江神祠庙那边香火精华,以及铁符江水运精华,分别凝聚成两团金黄、碧绿颜色,被魏檗收入囊中。
魏檗扬长而去。
杨花站在原地,呆呆站在原地,这算是那位北岳山神泥,菩萨也有火气,所以恼羞成怒?
不曾想那白衣神人脚步不停,却转过头,微笑解释道:“可没生气,真心话,骗人是小狗。”
陈平安轻轻敲响骑龙巷压岁铺子。
魏檗收起手,“不用试图用这种方式激怒,然后你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你好讨个清静。以后与你聊天,次数不会多,也会有放矢,绝不耽搁你修行。”
杨花无可奈何,心头犹有火气,忍不住讥笑道:“你对那陈平安如此谄媚,不害臊?你知不知道,且不说知道些真相,有多少不明就里山水神祇,大骊本土也好,藩属也罢,道听途说些风言风语,暗地里都在看你笑话。”
魏檗做个个很幼稚举动,他伸出拇指和食指,张开后,按住脸颊,轻轻往上扯,扯出个笑脸,“只要见着面,个个乖乖笑脸,就很够。至于背地里说什,脑子里想什,没兴趣知道。”
杨花扯扯嘴角,捧剑而立,她显然不信魏檗这套鬼话。
魏檗感慨道:“你虽然成就神祇金身时候,吃过些苦头。可是等你哪天有这些人生起伏,就会明白,现在这些人之常情,也就只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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