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剑修嘴角渗出血丝。
十二把飞剑,其中十把只靠神意牵连飞剑,烟消云散,最后只剩下两把,把依旧被牢牢约束在那人左手双指间,还有把真正隐藏杀机而非障眼法飞剑,却被身倾泻流转拳意罡气阻滞,而那个年轻剑客所穿青衫,分明是件品秩极高法袍,灵气凝聚在剑尖所指地带,更是让飞剑颤颤巍巍,拒之门外。
陈平安低头看着指间那把本命飞剑,自言自语道:“是该去北俱芦洲见识真正剑修。听她说,那处苦寒之地,自古多豪杰。”
陈平安甩手指,将手指中那柄飞剑丢入养剑葫。
世间养剑葫,除可以养剑,其实也可以洗剑,只不过想要成功清洗口本命飞剑,要养剑葫品秩高,要被洗飞剑品秩低,刚好,这把“姜壶”,对于那口飞剑而言,品秩算高。
飞剑,强不在剑破万法锋锐,甚至都不在飞剑都该有速度上,而在轨迹诡谲、虚幻不定,以及门好似飞剑生飞剑拓碑秘术。
瞬间。
那个以双指夹住把本命飞剑青衫剑客四周,浮现出十二把模样飞剑,构成个包围圈,然后悬停位置,各有升降,剑尖无例外,皆指向青衫剑客座座关键气府,不知道到底哪把才是真,又或者十二把,都是真?十二把飞剑,剑芒也有强弱之分,这便是拓碑秘术唯不足之处,无法完完全全令其余十把仿剑强如“祖宗”飞剑。
观战修士皱皱眉头,这手,同僚从未展露过,应该是压箱底本事。
他作为更擅长符箓和阵法龙门境修士,设身处地,将自己换到那个年轻人位置上,估计也要难逃个最少重创半死下场。
当那把关键飞剑被收入养剑葫后,第二把如古画剥下层宣纸附庸飞剑也随之消失,重新归,在养剑葫内瑟瑟发抖,毕竟里边还有初十五。
陈平安对那个老剑修说道:“别求人,不答应。”
然后转过头去,对那些
明知自己是与位剑修为敌,还敢如此托大,以双指禁锢飞剑,那个年轻人实在是过于自负。
他们这两位随军修士,个龙门境神仙,个观海境剑修,各自侍奉楚濠和青松郡太守,其实都有些大材小用,尤其是后者,不过是地郡守,简直就是蒙学稚童教书先生,是位学究天人儒家圣人,但是如今大将军楚濠权倾朝野,这可不是位大公无私人物,几乎所有拔尖随军修士,都秘密安排在楚濠自己和楚党心腹身边,待遇之高,已经远远超出梳水国皇室。
老剑修微微笑,成。
但是下刻,老剑修笑容就僵硬起来。
那年轻人负后之手,再次出拳,拳砸在看似毫无用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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